而更神奇的是,小燕子在這些衝突裏都是毫發無傷,受傷且傷得最重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紫薇。與小燕子的“強盜”經曆截然相反,紫薇的經曆簡直就是苦難史:被奸商搶走一次、受傷七次、眼盲一次、眼盲被小燕子丟棄一次、被騙入妓院一次、和眾人失散一次。
而一心維護小姐的金鎖更慘,沒有了柳青柳紅,爾康隻顧著紫薇,永琪隻顧著小燕子,金鎖在這四人中間簡直就是累贅,唯一稍微記掛著她的就是紫薇。可是紫薇一遇上爾康,同樣會把金鎖拋到腦後。所以,在紫薇第一次被一個奸商迷昏帶走的時候,金鎖也被帶走了,但是安好走出來的隻有紫薇一人,金鎖為了維護紫薇,在爾康等人趕到時已經失了清白。
金鎖可能在那一次心冷了,她離開了逃亡隊伍,在山東找到了當初夏家的奴仆,去鄉野過平民日子去了。
直到五阿哥等人遇到簫劍,他們在簫劍的慫恿下離開山東前往雲南,金鎖也沒有回去。
江愉帆看得心裏有些難受,看向乾隆:“渣……弘曆,你不要追究金鎖了好不好?她一心為主,最後還沒了女人最珍貴的東西。這樣的結果,對一個沒有自主權的小丫鬟來說已經很慘了。”
乾隆沒有理會金鎖的事,反而盯著江愉帆看:“渣弘曆?我很渣?”
江愉帆身子一僵,昨晚的“懲罰”頓時浮現在腦海裏,全身又開始酸痛起來。拉住他的袖角,小小聲地喊道:“弘曆——”
乾隆身子一軟,第一次見江愉帆這樣可憐兮兮、軟綿綿地撒嬌,他連剛才說了什麼都差點忘記。將人抱進懷裏連親了好幾下,親得江愉帆臉紅通通的,大口喘著氣,這才笑眯眯地說道:“金鎖本來就可有可無,她能中途離開也說明她人清醒。我不會再追查她。”
江愉帆放下了心,她對金鎖還是挺有好感的,現在這樣,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那紫薇呢?你打算怎麼辦?這一個多月,她是苦頭吃得最多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乾隆隻給了八個字:“識人不清,咎由自取。”
江愉帆沉默,深以為然。
又過了七日,這一天,被乾隆遷怒而禁足的愉妃突然跑進了翊坤宮,正在給乾隆做衣服的江愉帆被癲狂狀的愉妃嚇得一針紮進手指頭,指尖立刻不斷地冒血珠子。江愉帆疼得直吸氣。
“皇後娘娘,您救救永琪吧!以前的事情都是嬪妾做的,不關永琪的事,他還年輕不懂事,並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啊!您救救他吧!如今皇上隻聽您一人的話,您看在永琪也是您兒子的份上,救救他吧!嬪妾給您磕頭了!”說著,“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江愉帆一邊手指痛,一邊被她氣得直發抖。這話什麼意思?愉妃腦子被門夾了嗎?
“抱香!把愉妃扶起來!”江愉帆深呼吸了幾口,平複了心情,好像沒看到愉妃所說所為般,冷靜吩咐道。
磕頭的愉妃身子一僵,低垂的眼中閃過詫異,顯然並沒有料到這個年紀輕輕的皇後竟然如此能克製情緒。
也就是這幾秒的頓住,愉妃被抱香幾人強製地從地上拉了起來。
愉妃清醒過來,立刻又要跪下,嘴裏還大聲哭喊著:“皇後娘娘!”
江愉帆沉著臉:“出了什麼事?你就是這副尊榮從永和宮跑來的?皇上的禁足呢?難道你也要效仿五阿哥抗旨不成?”
愉妃沒想到皇後問了一句什麼事,就立刻轉了話題到抗旨上,出乎計劃的突變讓她心裏喪失了篤定,這個被皇帝一直護著的皇後似乎也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可是她管不了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永琪,她豁出去一切也要把永琪給救回來!隻要人在,哼!未來怎麼樣還不好說呢!
“娘娘!不管您要怎麼責罰嬪妾,嬪妾毫無怨言,嬪妾隻求求您,您去救救永琪!他是被小人陷害的!他從小受皇上誇讚,怎麼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您看在母子情分上,替他求求皇上吧!”
江愉帆想著,難道是永琪被帶回來了?如果是這樣,那這愉妃的能力還真不錯啊!被切了那麼多爪牙,還能比她還早知道消息!
“皇上英明神武,誰對誰錯自然能分辨,本宮能體諒愉妃你愛子心切,但是永琪抗旨,這已經不是我們後宮之人能管的了!”
愉妃神情更加激動:“不!娘娘您是例外!皇上那麼寵愛您!隻要您願意求情的,皇上都會聽的!上一次,您不是也給永琪求情了嗎?奴婢求您,就再幫永琪一次吧!奴婢願意從今以後做牛做馬伺候您!奴婢以後什麼都聽您的!”
江愉帆再好的定力也被氣得臉發紅,太無恥了!她上次求情不管真相是什麼,至少在外看來都是好心,可愉妃,竟然利用她上一次的求情來要挾她!照她的意思,那一次的求情反而成了皇帝對她百依百順的證據!如今她不求情是不懷好意,求了情不成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