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來的路上你沒聽見郎主說嗎?”宜笑驚詫地說,“今年關中欠收,主上決定帶著文武百官到東都就食①。”
“什麼時候?”
“最多下個月吧,這幾天家家戶戶都開始打理行程了呢,咱們也要開始準備著了。”
“噢。”盧意嬋又倒了下去,“那有哪些人要去啊?”
“幾乎所有在長安的官員都要帶著家屬遷去洛陽。”
“知道了。”盧意嬋頓了一下,“宋相公一家也要去是吧?”
“小姐您不是明知故問嘛。”宜笑嬌嗔,“哪有主上和百官都走了中書令卻獨自留在長安的道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四娘也是要去的吧。”盧意嬋又坐了起來,“難道四娘和七郎要在東都完婚?”
“沒什麼不妥呀。”
“也是。”盧意嬋又躺了下去,不過這接連半月,她都睡得不太好,每晚一閉眼,宋景梵的臉就浮現在眼前,她總覺得那是一場夢,可是她用手輕輕摸著自己的雙♪唇,溫潤的觸♪感又在告訴自己那不是一場夢。
這幾天全長安的官員家屬都在為去洛陽的事兒忙碌了起來,盧意嬋抽空去了一趟說乎軒,交代好蘇側梨和蘇向陽接下來幾個月的事兒,買了一些胡餅,便準備回去。
“盧娘子!”嶽致雲突然叫住了盧意嬋。她掀開轎子的簾子,問道:“嶽郎君,好久不見,有事兒嗎?”
“聽說你要去洛陽了。”嶽致雲跑得有些急,氣喘籲籲,臉色還泛著紅,“怕是很長時間不能相見了,這個給你。”
盧意嬋接過他遞上來一幅卷著的畫,“這是什麼?”
“算是給盧娘子的餞別之禮,還望盧娘子不要嫌棄。”
“嶽郎君嚴重了。”盧意嬋將畫交給宜笑,“此去東都最多一年,以後還會再見的。”
“恩,盧娘子一路保重。”
盧意嬋報以一笑,放下了簾子。回到盧府後,她一時忘了嶽致雲送的畫,帶到晚上將歇息時,她才想起來,於是拿出來緩緩展開,看清了內容以後,卻臉色一變。
作者有話要說:
☆、鈴佛兒以死相挾
臨行前收拾零碎的東西,盧意嬋拿出嶽致雲送的畫,叫來了宜笑。
“幫我把這個還給嶽郎君吧。”
“這是什麼呀?”宜笑打開看了一眼,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子躍然紙上,“這......”
“明天咱們就走了,還給他吧。”盧意嬋揉揉腦袋,“你現在就去吧。”
“他......”宜笑聲音低了下去,“所以這是拒絕他了嗎?”
“他也是莫名其妙。”盧意嬋煩悶地敲桌子,“我與他相識才多久,而且對他的了解幾乎是空白,他就這麼莽撞了。”
宜笑頗為讚同的點頭,“也是,他也真夠大膽的,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這畫像倒是不好。”
“還有更大膽的人呢。”
“什麼?”宜笑不解,“還有誰做了什麼?”
“沒有沒有。”盧意嬋一把搶過畫,“還是我親自送回去算了,省得你說不清楚。李郎說他住在崇仁坊的德爾邸舍,咱們這就過去。”
到了邸舍,盧意嬋派了一個侍從去找嶽致雲,順便自己也找了個茶肆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嶽致雲就隨侍從走了出來。
“三娘,你啟程在即,可是找我有事?”
盧意嬋起身向他行了一個禮,雙手呈上畫卷,“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