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2 / 3)

盧意嬋眼角微抽,“我怎麼了?”

“你怎麼橫刀奪愛!”劉飾玉眼淚橫飛,“你不過是仗著盧閣老與宋相公的關係才能與宋郎定親!”

“那個......劉娘子。”盧意嬋撩了一下鬢發,“其實是他自己來提親的。”

“什麼......”劉飾玉雙手扣緊了身邊的桌角,直至骨節發白,“我......”她低著頭久久不願說話,不一會兒,一顆豆大的淚珠滴落下來。

“宜笑。”盧意嬋輕歎,“你送劉娘子出去吧。”

出乎盧意嬋意料的是,劉飾玉竟溫順的隨宜笑走了出去。

“三娘,她是怎麼回事兒?”楊娘見劉飾玉前後奇怪的反差,不由得問道。

“這個劉娘子,她的事兒說個幾天都說不完。”盧意嬋啃了一口蘋果,聲音不清不楚,“每次小姐妹們聚在一起,誰不說說她的事兒,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你要是趕興趣,讓宜笑給你講去。”

“好咧!”轉眼宜笑和楊娘便擠到內間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盧意嬋看著自己手裏的《通婚書》,字跡工整灑脫,是宋景梵苦練了很久才寫出來的,一段承諾躍然紙上:

某白:第一男,年已成立,未有婚媵,承賢第三女,令淑有聞,四德兼備,願結高媛。謹因媒人陳氏某澤,敢以禮請。若脫不譴,佇聽嘉命。宋白。

這本應是宋相公來寫,最終卻是宋景梵親自執筆,在婚書的最下麵不顯眼處,還有一行小字:喜今日珠聯璧合,卜他年白頭偕老。

盧意嬋眼眶發紅,輕輕將婚書放置起來,生怕弄折一絲一毫。盧懷慎在門外站了良久,此時

才緩緩走進來,伸手輕輕撫摸盧意嬋的發絲,“三娘,我可算給你找了個好歸宿。”

盧意嬋點頭,握住了他的手,卻沒有說話。

盧懷慎掃視周圍一圈,走到書桌前,俯身提筆,莊重地寫下一段話:

某白:第三女,年尚初笄,未閑禮則,承賢第一男未有伉儷,顧存姻好,願托高媛。謹因媒人陳氏,敢不敬從。某白。

日子似乎不再有什麼波瀾了,盧意嬋與鄭旋夏婚期已定,兩人都開始忙著自己的嫁妝了,也不再常常外出,催清讓一心準備科舉考試,宋景梵作為親衛也開始忙起來。就在盧意嬋以為時光就會這樣平淡地流過時,家裏卻出了一件大事,邱娘臥病不起了。

邱娘也不算是病來如山倒,她向來心思多,又不願與人訴說,從來都是自己獨自琢磨。而這一次病倒,也是有了一段時間的前兆了的。

盧意嬋從宜笑手裏接過熬好的藥,端到了邱娘床前,“嫂子,喝藥了。”

邱娘微微睜眼,煞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血氣。盧意嬋將她扶起來,一口一口地喂她,“嫂子,有些話不該我說,但是你這樣病下去,再多的藥也不是辦法,你還是要疏通自己心裏的那個節,大哥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

邱娘喝了兩口,便搖頭不再喝了,“你是想說我庸人自擾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唉。”盧意嬋放下藥碗,給她蓋好被子,“嫂子你便好好歇著吧。”

盧意嬋走出房門,回頭看了屋子裏昏暗的燈光,微微歎氣,她剛才實在是想說一句“是,你就是庸人自擾。”自從李款冬回來,邱娘便開始成天胡思亂想,這一次到了洛陽,李府恰好在盧府附近,平日裏便常來盧府走動,便時常會碰上盧奐。或許李款冬是那有意的落花,但盧奐絕對是那無情的流水,可在邱娘眼裏,兩人平日裏打個招呼行個禮都成了舊情複燃的前兆,偏生她又什麼都和盧奐說,隻常常說些陰陽怪氣的話。盧奐也是明白的,卻不屑於解釋,隻知道說邱娘無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