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2 / 3)

他這番話回得甚妙,去年底,他因為靜顏的事和家裏人起爭執,雖有不少下人知道,可是這樣的事到底是嘴頭上的事,若自己咬牙不認,皇帝也無可奈何,但是卻也能知道他確實是和家人起爭執後才離的家,如此,就算兩下說得不一樣,皇帝也隻能想著是因為小叔子戀上嫂子的事到底說不得,自己不肯實言以告也是正常。

而更主要的是,無論是自己去了溱州,還是要去榆關的事,都是無人提出時自己主動招了出來,如此這般,就和父親的信上十分相合,若,父親的那封信在送往皇帝的手裏前,沒有被做過手腳的話?

那麼,皇上聽了自己的話,縱不能信十分,也該先信了六七分才是!

果然,皇帝的語氣就有些鬆緩,“真的是這樣?”

君楷俯身在地,語氣真摯恭敬,“小人不敢欺君瞞上,皇上盡可命人去查。”

卻在此時,隻見右首隊列中閃出一員武將,向上躬身回到,“萬歲,此人心思玲瓏狡詐,據陳遠最寵愛的妾室招供說,陳遠分明告訴過她,柳逸峰一心要扶三皇子坐上儲君之位,命他表麵抵抗匈奴,背地裏卻和匈奴結下盟約,隻待時機成熟,就要借匈奴的兵力來壓製皇上傳位三皇子,隻待三皇子登基後,將以榆關為主的十六州相贈,匈奴單於不肯信陳遠一人之詞,柳逸峰就派他的次子君楷前來榆關,為的就是要和匈奴單於當麵立約。”

柳君楷抬頭看此人時,卻是認得的,此人乃是兵部的侍郎,當日家中風光時,他沒少來家中走動,但因父親和大哥知道此人於權勢利益看得較重,在巴結他們的同時,和國丈李彥宏走得也很近,如此,對他一直都淡淡的。

【對了,突然想起有件事要說下,煙今天翻了下前麵的,突然發現有個地方前後不一,前麵寫柳君楷得知家中出事,告訴多娜說柳家於自己有恩所以要回去,而後麵回憶那一段時,卻是多娜看出了端倪,柳君楷當時就告知的,汗死,好吧,以後麵為準】

飛來變(四)

看著這個往日跟哈巴狗似的圍著父親哥哥屁股打轉的人,今日卻擺出一副嚴正剛直的樣子對他們落井下石,柳君楷的心裏就隻是冷笑,他向前膝行兩步,向那兵部侍郎道,“薑大人此言差矣,若君楷身上果然負了如此重的責任,自然是該日夜兼程,以求早日趕赴榆關才是,如何卻還拐去西赫一呆許久,這不是耽誤事兒嗎?”

薑侍郎的反應卻也敏捷,反口道,“柳二公子,你別以為這天下就你一家是聰明人,陳遠隻知道你們和匈奴勾結,卻不知道你們還勾結了西赫,有人分明看見你無論是溱州的行宮還是西赫的王宮,都是自由進出,更還和西赫的多娜公主策馬草原,同來同去,這一點,就看柳貴妃毒殺二皇子後,西赫的那位多娜公主轉瞬就到,更帶著孟家的二小姐冒充西赫公主進宮,並借機要為柳貴妃翻案,栽贓陷害皇後一事,就已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君楷倒吸一口冷氣,都說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要對付柳家的那人著實有心,這幾件原本並無關聯的事,在對方的煞費苦心之下,竟連接得天衣無縫,若自己不是當局中人,隻怕麵對此番說詞,也要信了這番話的了。

眼見著皇帝的連由白轉青,柳君楷忙膝行一步向前,對那薑侍郎冷笑,“薑大人方才也說了,這隻是陳遠的一個小妾說的話,如此大的事,陳遠竟然會隨口告訴一個女人?”

薑侍郎還未開口,右首隊列中又出來一人,對柳君桓道,“柳將軍此言差矣,那位小妾是陳遠最心愛之人,平日裏最為信任,枕邊就說一說也未必沒有,現有她的畫押為證,怎麼能因為她是一個女人,柳將軍就不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