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靜顏將信將疑,卻也不好多問,恰逢有小兵在外麵通報回話,靜顏隻得裹緊披風,退進了內帳。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女扮男裝後,君桓對外隻說她是他的貼身親兵,一路上都是睡在他的大帳內,說是貼身伺候他的茶水起夜,實則,都是他在照顧她的。
於是軍中都知道主帥身邊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親兵,羸弱到大軍起拔趕路時都要坐在馬車上,甚至有那無聊的人都猜疑主帥其實是有斷袖之嗜,這個所謂的親兵,其實是主帥的貼心之人才對,如此,眾人看靜顏的目光,竟是嘲笑譏諷多過別的。
隻是不管背後如何猜疑,主帥的事誰也不敢過多的查問,一路行來,靜顏被君桓保護得滴水不漏,沒有一個人察覺這個嬌嫩嫩的小親兵竟是個女兒身。
然而君桓卻失算了,他原本以為朝廷那十萬大軍三五日裏就能到,誰知一等就是七八天,朝廷大軍卻還沒有影子,派出去的探子回來報說,“江元帥的大軍才到回陽川。”
“什麼?”君桓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這麼多天才到回陽川,那豈不是要走上年把才能到梁州?”
那探子緊張的看著君桓,“元帥?”
柳君桓緩了一緩,就擺手,“再探再報。”
探子退出去後,君桓煩躁的在屋子裏來回踱著步子,許久,他終於一咬牙,傳來一員參將細細的囑咐了,那參將一拱手退了出去,君桓回頭時,就見靜顏臉色發白的看著他,問,“君桓,你真的要這樣做?”
柳君桓點頭,“君楷手上隻有一萬人,我這邊被後麵拖著遲遲不能過去接應,他太危險了。”
靜顏看著君桓,突然好像有些不認識了,卻又好像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縱然二人之前曾經那樣的恨不得你死我活,真正的生死關頭時,骨子裏的血緣親情卻瞬間回到這兄弟二人的身上,天大地大,一母同生的弟弟最大!
靜顏就笑了,她來到君桓麵前,輕輕為他攏一攏衣領,柔聲道,“為國出征是忠,為弟發兵雖有違聖旨,卻是情是義,柳君桓忠義節孝俱全,果然是頂天立地鐵骨錚錚的一好男兒!”
她這個動作和笑容,於柳君桓曾是那麼的熟悉,他癡癡的看著她,有多久,她沒有這樣對自己笑過了。
他輕輕伸手,將靜顏的手合進自己的手心貼在臉上,癡迷的眸子深深的落在靜顏的臉上,“顏兒,你……你笑起來,真好看。”
他其實想說的是,靜顏,你還是在我們新婚時,對我這樣笑過了。
可是他不敢,他知道靜顏的心裏有太多的傷痕禁忌,他唯恐,在這樣靜好平和、她終於又肯對著自己笑的時候,被那些不合時的話又給刺得退縮回去。
靜顏的手被他貼在臉上,已是深秋初冬的時候,他臉上的肌膚分明是冰涼的,於她卻是一團火,灼得她心裏發慌,她想抽出自己的手,柳君桓的手卻一緊,她也就不再動,二人就這麼安靜的對站著,手貼在他臉上的那塊漸漸變得溫暖,她突然就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她想到自己帶著忐忑的心,替姐姐進了眼前這個人的洞房,身著大紅喜袍的他風姿俊雅笑容溫暖,分明是極成熟穩重的一個男人,卻在麵對自己的新娘子時緊張笨拙,被他擁入懷中的那一刹,她曾是那樣的慶幸!
新婚的那段日子好甜蜜啊,他對她那樣的好,好到就算之後他們之間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