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多的事,她想起當初時,依舊還能感受到那份甜意。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若他不是姐姐要找的那個人,那麼,她是不是就能一直的這樣幸福下去?
往事再如何追憶也是枉然,如今物是人非,姐姐已死,她也不再是當年的她,就算他還站在她的麵前,卻已是隔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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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大軍又拖了五六日方才到達景城,卻又借口整頓休憩而停住不走,這一耽擱,柳君桓的這四萬人馬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半個月多了,他請求自己先行拔營啟程時,卻被那江元帥止住,那江元帥白臉長須,一臉儒雅平和的樣子,說起話來卻讓柳君桓直要氣炸了肺,“柳元帥不必著急趕路,西赫人最怕的就是過冬,那時他們糧草難運,兵馬不繼,柳元帥再一鼓作氣的打過去,豈不勢如破竹,三五日的也就可凱旋了。”
聽著這番狗屁不通連二百五都不會說的話,柳君桓氣得臉發青,他看著江元帥許久,突然就笑道,“但不知這番話是江元帥的意思呢,還是皇上的旨意?”
江元帥捋一捋胡須,“江某是為賢弟好啊。”
柳君桓就起身告辭,“既不是皇上的旨意,江元帥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卻絕不敢延誤了西征的戰機,再者,江元帥為何率十萬大軍緊隨柳某身後,大家的心裏都有數,既是如此,你我何不各司其職,柳某自管去攻打西赫,江元帥也隻管駐紮在鬆門關斷柳某的後路,你我本就各不相幹,又何必過多牽連,也免得將來無辜受柳家的連累。”
說到這兒,他滿意的看著那江元帥一張臉變得更白,拱一拱手,笑著退了出去。
西征(三)
一回到自己的營帳,柳君桓就氣得連摔了兩個杯子,對著部下大罵道,“好一個江明奎,竟然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要拖延我西征的步伐延誤我西征的戰機,他明顯就是想將我們拖到過冬再去西赫,冬天的氣候連久居高原的西赫本地人都難經受,更何況我們這些中原人,還勢如破竹?是西赫打我們勢如破竹吧。”
一個姓黃的參將就上來道,“元帥,這江元帥和您往日裏可有仇怨衝突麼?”
柳君桓被他這樣一問,頓時冷靜下來,他背著手在屋子裏來回踱步,停下後就向那黃參將點頭,道,“我明白了,他應該是受了人的指使,否則,他絕沒有這樣大的膽子,也沒有這樣的必要。”
那黃參將點一點頭,“小的也是這個想法,聽探子說,這江元帥往日用兵很是嚴厲,偏今日這般拖遝遲延起來,本就已不對,如今又勸元帥等到冬天再去,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他才說完,另一個身材矮胖的大將就上前一步,急吼吼道,“元帥,您可不能上他的當,若是延誤了戰機,奪不回梁州,我們就都……。”說到這裏,他停住了後麵的話,然而營帳內誰不知道這話的後麵是什麼意思,大家的臉色就都變得沉重,營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至極!
柳君桓就問這人,“楊將軍,前麵怎麼樣了?”
楊將軍向他點頭,“元帥放心,趙小九帶的人都是精銳,這會子就算還沒有趕上柳先鋒,想來也快了,末將按著元帥的吩咐,另又派快馬追趕柳先鋒,讓他放慢腳步,想來也就在今明兩天能到了的。”
柳君桓輕拍楊將軍的肩膀,“我們也起兵跟上,傳我帥令,日夜兼程,直奔梁州。”
他這一聲令下,眾人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那楊將軍卻遲延,“那,江元帥那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