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忽而,他的瞳孔驟然一縮,猛地推開十一往後爬去,靠在樹幹上之後,“咿咿呀呀”地指著十一身後一人,眼神帶著驚恐,身子瑟瑟發抖地避向一側。
“啊,啊——走開......走開!”
眾人循著他的目光望去,皆是臉色一變,因為範十郎所恐懼的,正是站在那頭的封三娘。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快要結束了,某木的長長的假期也要結束拉。估計會忙一些,我盡量更。昨日外公大壽,玩high了~好累哦
118陷害
月白色的衣角輕輕隨風搖擺,封三娘一人遠遠地跟在隊伍最後,冰冷的眼神裏不帶一絲情感。
範十郎能讓所有人靠近,卻唯獨畏懼她的靠近。
瞧範十郎的樣子,紅玉估算應該是驚嚇過度造成的神誌失常,這種心魔時好時壞,有可能某天突然好了,又有可能一直都不會好,他的心智猶如三歲孩童一般任性無知,表達喜怒哀樂的方式直截了當,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但奇怪的是,原本對封三娘念念不忘的他,此刻,卻將封三娘視為洪水猛獸。
竹送滿臉不樂意地背著範十郎,沿著小山坡徐徐前行。遠處的陽光斜斜地投射了過來,將一種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竹送微微眯了眯眼睛,回頭,視線飄過眾人,直直地望向最後那抹身影。
範十郎做出這樣的反映,隻能說明——
竹送閉上眼睛使勁地搖了搖頭,努力打消自己心裏的猜忌。封姐姐不會這樣做的,她一定不會......
十一一直跟在竹送和範十郎邊上,時不時地拍著範十郎的背安撫他。範十郎忽而高高抬頭,看著那旭日東升,眼裏迸發興奮的光芒,揮動著手中的野草,手舞足蹈地衝著太陽叫著,“大鴨蛋,大鴨蛋!”
十一聽見此語稍稍一怔,隨後眼角漸漸變得酸澀。她低頭不著痕跡地抹去眼角淚珠,陪著興高采烈的範十郎笑道,“嗯,是呀,那是一個極大的大鴨蛋,鵝黃鵝黃的,是蛋黃。”
紅玉不知道何時停住了腳步,等到封三娘走近,她與她並肩而行。
“封狐狸,有一句話我要問你,你可以不答,但要答便一定不能欺騙我。”紅玉盯著前方地麵認真地說。
封三娘沒有應話,隻是默然地走著。
紅玉眸光動了動,臉色複雜地問,“抓走範十郎的人——”她略微一頓,終是說出了口,“是不是你?”
她本以為封三娘用她那種冷漠的、簡短而不容置疑的腔調回答一句“不是”,從而打消自己的疑慮。因為在紅玉的印象中,封三娘不會采取這種極端的、迂回的方式來獲得範十一娘的信任和青睞,這不是封三娘的行事風格。但令紅玉意外的是,封三娘聽罷後停住了腳步,負手在後,靜默地瞥向自己,她的眉頭漸漸聚攏形成一座小山丘,一雙冰冷的眸子閃過一道黯然的光。
正在紅玉越發懷疑她舉止的時候,她卻淡淡地開口道,“連你都這樣想,她會如何?”她目視前方,一個墨綠色的身影背著範十郎,他們的身邊一直陪伴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女子神色憂鬱,邁出的每一步都似灌了鉛一般沉重。
紅玉循著她的視線定在十一嬌弱瘦削的身子上,聯想起封三娘的話語腦海中電光一閃,再而身子微抖,“有人想嫁禍你,讓大家都以為你就是幕後之人。”
封三娘略一頷首,抬腳繼續往前。
紅玉在後追著道,“你難道不采取行動?”
“敵在暗,我在明,如何行動?”
“那你也不能任由那人去冤枉你呀!”
封三娘回頭看著紅玉,聲音涼涼地道,“既然他苦心設計,就一定會現身讓計劃繼續施行,在這過程中他必然會露出蛛絲馬跡。紅玉,若他出現時我已然不在十一身邊,你一定要保全十一。”
“那你呢?”紅玉忍不住關心道,“不及時解釋的話,我怕十一對你的誤會會越來越深,在姑蘇舊宅的時候,她已經因為蒲鬆齡的話對你有所動搖了,你不怕她恨你嗎?”
封三娘瞥開頭,藏在袖中的玉手握了握,手背上骨骼分明,泛出一片白。
“她有理由恨我。”
紅玉搖了搖頭,“十一既然已經對你起疑,多解釋終究是無用。”她盯著封三娘,“封狐狸,若是她恢複了以前的記憶,或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封三娘餘光打量著紅玉,“你是想問紫湛下落。”
紅玉被說中心事,紅了臉道,“青麵人遲早會成為大魔頭,若有紫湛在此,我們圍剿青麵人便多了勝算。”
“我不會和她合作,”封三娘走了幾步,回頭見紅玉還在遠處發愣,“我無法原諒她。”
安排碧痕在自己的身邊,抓了那麼多無辜的漁女,讓碧落殺了寧波府的男子,還讓竹送潛伏著盯著自己,最後,她還親手挖了十一的心髒......
她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怎麼能夠原諒她?
紅玉的嘴唇動了動,原本想為紫湛解釋,但封三娘不給她這個機會,獨自走了。紅玉一跺腳,隻能急急地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