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璿靜靜聆聽著他的話，眼淚氤氳在眼中，路霖軒這個男人不善言辭，可他說出口的承諾，卻從來不會變。
這番話，他是握住了衛璿的手說的，是說給林夕聽的，也是說給衛璿聽的。
“林夕，你走吧。我們不怪你……”握著路霖軒的手，衛璿靜靜地看著眼前那可憐又可悲的女人：“隻希望你以後，能真的放下，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快點走吧，等下警察和醫生來了就不好了。他的傷沒事，我會照顧好的。你不要擔心了。”
林夕又看了路霖軒兩眼，似乎在做最後的告別，之死路霖軒別過來頭去，用行動證明自己說過的話，他現在是路霖軒，不再是那個年少的軒哥哥，他會和她劃清界限。
林夕終於拖著蹌踉的腳步離開了。而衛璿，則恨不得將路霖軒拎起來狠抽他兩個耳光。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拿槍出來作死麼！”她扯過他的領帶，忍了許久的眼淚，瞬間飆了出來。
她看不得這個男人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哪怕再是胸有成竹，可是萬一，有個例外呢。
“對不起……”他抬起手來，輕輕為她擦拭著眼淚，女子白皙的肌膚上凝上了一層水霧，他有些心疼：“阿璿，別哭，我也沒想過，林夕會那麼難對付。”
他的確是失策了，可到了最後，他也明白，不開出那一槍，他們之間，永遠無法劃上句話。
“不這樣做……她死不了心的。我不能，再讓你受到危險了。”
衛璿都快被他氣哭了：“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做法解決這個麻煩，可是，你偏偏，用了這樣決絕的方式，你分明，就是……”
衛璿說不下去了，他就是舍不得將她和那些人一起扭送警察處，他分明，還念著舊日的情分。
“阿璿。”路霖軒靠著書架，微微闔了下眼睛：“這是最後一次，對她心軟了，原諒我……”
w衛璿還能說什麼，隻能點點頭。
路霖軒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但我是真沒想到她會用槍。這保險拴那麼繁瑣，她一下子就給拉開了。看來這些年，腦子雖然沒長，野性倒不小……”
衛璿瞪了他一眼：“她走都走了，你也別裝了。快起來洗洗去。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讓我看到家裏有槍。”
衛璿拖他，拖了兩下也沒拖動，最後反而被他給拉過去了。
“急什麼，陪我說說話。”路霖軒伸出單臂，摟著衛璿，另一手，竟然在摸索西裝裏的香煙。
衛璿詫異的看著他，這個時候，他怎麼會想起來抽煙，明明煙癮不大的一個人啊。
“你？”正想說什麼，便聽路霖軒道。
“阿璿，給顧四打個電話，讓他來一下……”路霖軒輕輕吐出一顆煙圈，摟著衛璿的手臂收緊了幾分。
“打過了，剛才他也聽到了槍聲，這會兒差不多趕過來了吧！”衛璿撇撇嘴，皺著眉想去奪他的煙：“別吸了。”
路霖軒不說話，手一抖，香煙便掉在了地上。
衛璿就這麼靠著他，聽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再一抬眸，發現他鬢角有汗水，濕漉漉的，整個人，臉色似乎發白，身體還有點兒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