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不喜歡從自己的妻子眼睛中看到憐憫的目光,他覺的對方是在可憐自己,更看不得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麵前戰戰兢兢的模樣,卻從來不曾反省,是他的脾氣大變才讓自己的妻子變的如此小心,他的妻子也許並不是在憐憫他,隻是心疼也不一定,但是徐彪從不曾細想過,別人讓他氣不順,他便讓對方氣不順,每天對他的妻子不是打便是罵,弄的他的妻子差點崩潰,然他並不知道反省,到了這個時候,心中也還在怨怪對方,大約他也知道,現在也就他的妻子是他能招若的起,能夠出氣的了吧,所以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每次發脾氣他都發的理所當然,但是當他的妻子被氣走後,時間一長他又覺的對方是要背叛自己了,心中更恨,等到他的妻子回來後,往往就會更加的艱難,如此往複,他的妻子還能留在他的身邊,真的是很不錯了,但徐彪卻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身殘後,他的心也跟著殘了。
他的脾氣變的暴躁易怒,但是也有恢複理智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對,大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但是卻無能為力,因為他現在連床都下不了……
就在徐彪再一次進入自我厭棄的循環中時,窗外的小曬台突然傳來一陣索索的聲音……
徐彪警覺的看向一邊的窗外,“誰在那?!”
“徐先生不必緊張。”
一道頎長的身影從容的推開了通往小曬台的推拉門,從濃重的黑暗深處走出來,漸漸暴露在燈光之下,“我隻是,來幫徐先生一把。”
在看清對方模樣的那一瞬間,徐彪一愣,“你不是……”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覺的腦海中有什麼斷了一般,而後整個人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呆呆的趴在床上,一雙眼睛空洞而無神的注視著前方。
來人輕笑一聲,緩步上前,慵懶的聲音裏透著幾分狠厲在徐彪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然後抬手往徐彪的丹田上一拍,原本呆呆趴在床上的徐彪就站了起來,雖然肢體略有些僵硬,但是卻完全不受病痛的影響,跟在男子的身後,如同影子一樣,緩步走向小曬台,而後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等到徐彪的妻子在外麵呆了一段時間覺的緩過來了,放心不下回來看看徐彪的時候,迎接她的便隻有一間空蕩蕩的屋子。
徐彪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裏,他的妻子每天二十四小時蹲守在警察局裏也沒能找到他的形蹤,最後她的妻子沒辦法了,隻能求到家族那裏,但是卻被人打了出來,她懷疑是曹令德他們幹的,瘋狂之下,還曾經帶著刀子去找他們要人,但是對方卻很高傲的告訴她,徐彪失蹤與他們無關,並且放走了她,徐彪的妻子嘴上不相信,但是其實已經信了大半,因為那些人沒必要對她這麼一個落魄之人撒謊,但是她不相信徐彪是自己走的,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她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徐彪,最後漸漸的當她也沒有了動力之後,便再也沒有人尋找徐彪了。
曹令德他們其實比徐彪的妻子更想不通,雖然沒有弄死徐彪,但是為了防止這人暗地裏對他們使絆子,他們都有派人監視著對方,對方消失的太突然了,甚至就在他們的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事有反常必為妖,他們不得不重視,就怕徐彪再來個絕地反撲,隻是可惜,他們派了許多人去找,也沒能找到徐彪的身影,反倒是帶回了徐彪的妻子一係列反應,弄的這幾個人都有些佩服徐彪的妻子了,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渣居然會有這麼好的福氣,有情有義的人總是容易讓人寬容,他們本來是在打壓著徐彪一家的,但是現在徐彪已經消失了,隻留下了他的妻子,反正他的妻子也是普通人,並沒有能夠對付他們的能力,曹令德他們難得發了一次善心,不但收回了找徐彪家麻煩的人手,甚至還把徐彪妻子原先的一家店麵還給了她,總算是沒有讓徐彪的妻子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