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1 / 2)

過去抓著她的手,她並沒有反抗,隻恨恨的看著他,齊貝川視線往她身上一掃再看向她下-體時也有那麼一絲心驚,入口的地方,腫了,似乎還能看見淡淡的血跡,那是用力過度撕裂的。

齊貝川頓時想起她昨晚是求過他的,那時他正在氣頭上哪顧得了這麼多,這時再看見隻覺得是一種讓人難受的慘烈,她那麼倔強的人,一定是疼極了才會求他的。

齊貝川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她,可仍然能感覺到她強烈的情緒,他過了許久才抬起了頭,她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神冷漠。

她是恨他的,他明白。

“舒言……”他讓她在床邊坐下來,伸手想抱抱她卻被她躲開,齊貝川的手僵在空中,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去給你拿點藥。”

“死不了。”她冷淡的聲音,扯過床上的床單把自己裹緊,她站起來,可走了一步就又跌倒了,齊貝川在她身邊停下來,他朝她伸手,可她卻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隻手扶著旁邊的家具,然後慢慢的站起來,她走得很慢,每一步似乎都耗了很大的力氣,長長的床單在地上拖展開來,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齊貝川略略遲疑,又趕緊跟上去。“你要上哪兒去,我扶你吧。”

她仿佛沒有聽見一般,抓著附近能抓的東西,一步一步挪到門邊。

齊貝川在門邊站了幾秒,思緒起起伏伏,最後繞到她前麵,說:“你何必這麼倔,這樣和我對抗,很爽是不是。”

舒言嗤笑。“難不成我還得對你感恩戴德,齊貝川,你這模樣就是恃強淩弱的嘴臉吧,活了快二十年,我也算是見著了?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喜歡你,也一輩子不會原諒你……”

他的眼神急劇的收縮,噴薄的怒氣一絲不留的呈現他臉上,下意識的把手揮高,可卻怎麼也打不下去。舒言冷冷的仰視他。“你打啊,打死我更好。”

他的胸膛起伏,眼神收縮著帶著恨意可最終又歸於平靜,他掐著她的臉頰,道:“你就非得和我做對嗎,非得這樣惹怒我嗎,歸根究根,這都是你自找的,你不和張寧坤勾結,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到現在她仍然不相信她。“齊貝川,你讓我惡心。”

“我讓你惡心,有多惡心……這樣嗎?”他抓著她,扯下她的床單,把她壓在門上就開始吻她,他輾轉吸吮,可她的唇卻是木然一片,似乎以往的柔軟都變成了一堵堅硬的城牆,他攻不進去,她把他排斥在外麵。“舒言……”他停下來,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邊。“你柔順一點,我會對你很好的。”

她冷嗤。“我這十幾年受的委屈太多,在你這兒,我不打算再委屈自己了。”她拉開門,朝公共衛生間走去。

齊貝川望著她的背影,心底一片荒涼。

洗完澡出來齊貝川還沒有走,他手上拿著她衣服,麵無表情的站在窗邊凝視著遠方。發現她之後把衣服遞給她,舒言看了他一眼,接過衣服套在身上。她下樓,齊貝川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餐廳裏管家正看著傭人布置早餐,看見齊貝川之後打了個招呼,視線又移到她身上。“喬小姐,早。”

溫和的嗓音,看著她的眼神明顯有了不同。

舒言討厭他這樣的恭敬,那是用她昨晚的屈辱換回來的。而他一舉一動之間的小心翼翼越發坐實了她處境的艱難,連自欺欺人都不行。

舒言坐下來,沉默的拿起了餐勺。

她坐下來之後齊貝川也坐了下來,以前他固定坐著她的對麵,今天倒是坐了她旁邊,不時往她的碟子裏放些餐點,舒言挑想吃的吃了,剩下的就留著。

整頓早飯,吃得安靜無比。

吃完之後阿修拿了他的外套過來,齊貝川換上,舒言看了一眼花園,司機正在洗車,水管裏的水噴在車上濺出一片水花,仿佛一場美麗的煙花秀。

舒言緩了緩心情,這艱難的日子裏,總算還有一件事能夠讓人有所期待。

她慢慢的朝門邊走去,可快出去時一隻手卻擋在了她在麵前,舒言抬頭,是阿修。

“先生說了,您不能踏出大門半步。”

舒言猛的回頭,卻見齊貝川低著頭在弄他的袖扣,他的神情自得淡定,仿佛沒有看見這邊的動靜。舒言大步走過去停在他身邊,她仰起頭看著他,卻聽見他雲淡風清的聲音。“我的領帶有沒有歪。”

“你是要把我關在這兒了嗎。”她問。

齊貝川看了她一眼,轉身朝管家伸出手,管家把一旁的公事包遞給他,他朝外走,司機把車子開到了門口。

“是不是。”舒言聲音重了些,急得想跺腳。“齊貝川,回答我。”

他打開了車門,眼見著就要坐進去。

“齊貝川。”舒言不管不顧的往外衝,可阿修攔得死緊,舒言咬他的手,阿修吃疼,舒言趁這個空隙猛的往外跑,可跑了幾步就被阿修逮住了,他抓著她的手,麵無表情的往裏拖,舒言不幹,死死的看著齊貝川,嚎道:“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他停下來,甩上車門,然後折返回來,抬起她的下巴,說:“我也不想這樣,是你一再毀了我的信任,連服軟的態度都沒有。喬舒言,如果你還有許多事不明白,那我教你第一件事,這個地方,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