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太子怒吼:“明明就是你自己德行有失,現在居然全都賴到了孤王頭上!蘇沫,莫非這就是你蘇家的家教不行。”
皇後氣的雙目一瞪:“太子!本宮也是蘇家的女兒,你現在是在質疑本宮的家教嗎?”
“兒臣不敢!母後息怒。”太子暗暗後悔,剛剛隻顧著逞一時口舌之快,結果卻忘記了母後也是出自蘇家,還是蘇沫的嫡親姑母呢。
皇後冷哼一聲:“好了,本宮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多做糾纏!那個慕海笙,心狠手辣,殺人害命,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傳本宮懿旨,即可杖斃!”
蘇沫聽後麵色一喜,得意的看向太子。
“母後!”太子蹭的站起了身,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後:“您當真如此絕情?”
“哲兒,你太不像話了!”皇後的眼神中是慢慢的失望:“就衝你這個樣子,那個慕海笙也留不得!本宮可不希望鴻國的後宮裏也出來褒姒妲己那樣的人物。”
“好好好!”太子連說連後退:“你們串通一氣,就是要和孤王作對,孤王這就去找父皇,請父皇為慕海笙做主!”
“太子--”
“殿下--”
皇後和蘇沫齊呼出聲,可是太子卻絲毫也不加以理會,轉身,大步的跑向禦書房。
禦書房裏,皇上正埋首在一堆待批的奏折當中。貼身太監奉上一盞清茶。
皇上抬起頭,稍作休息。
“太子殿下到!”
聽著外麵的聲音,皇上皺了皺眉頭。
太子步履匆匆的跑了進來:“父皇,還請您為兒臣做主啊!”他一邊說,一邊撩開衣擺,猛然跪下。
皇上輕咳了一聲:“為君子者,當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瞧瞧你自己,慌慌張張的想什麼樣子?別忘了,你可是一國儲君!”
“兒臣從來都不敢忘!不過此事事出緊急,還請父皇一定要給兒臣和慕海笙做主啊!”太子說著,竟然泣不成聲。
皇上控製不住的又皺了皺眉頭,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可是又都咽了回去。
“好了,有什麼話就說吧。怎麼又扯上那個慕海笙了?”
......
儲秀宮裏。
一隊太監跟在蘇沫身後,他們浩浩蕩蕩的進了大門。
蘇沫:“把慕海笙那個賤人帶出來,皇後娘娘的懿旨到了!”
慕海笙行走不便,被兩個小宮女架著走了出來。
儲秀宮眾人都跪在了青石地麵上。
慕海笙血淋淋的傷口與冰冷的青石地麵接觸,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便直衝腦門,冷汗,瞬間便淌了下來。
蘇沫看著慕海笙身下滲出的血跡,心中一陣痛快。
“傳皇後娘娘懿旨!秀女慕海笙,品行不端,口出無狀,與秀女呂雲芳發生爭執,遂懷恨在心,殺人害人!今,證據確鑿,本宮依後宮規矩,特賜慕海笙杖斃!”太監念完那道聖旨,目露寒光的看了慕海笙一眼。
慕海笙臉色蒼白,她絕望的閉起了眼睛。罷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早知道後宮中的爾虞我詐,如今命喪於此,就權當是天命吧。
蘇沫冷笑一聲:“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馬上行刑!”
一隊太監齊聲稱喏。
轉瞬之間,慕海笙便被人駕到了一個長長的木凳之上。
慕海笙趴在木凳之上,心中想著馬上就要到來的痛苦和死亡,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不知城哥哥此刻正在做些什麼?是不是已經和海潮成了親,正在新婚燕爾的你儂我儂.......她就要死了,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為她感到心痛呢?
如是想著,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漆了紅漆的木杖高高的舉起,眼看就要落在慕海笙的身上。
“且慢!”一聲高喝傳來。
行刑的太監一愣。
下一瞬就被人一角踹飛。
太子踹飛了行刑的太監,馬上蹲下來扶住慕海笙的肩膀,關切的問道:“慕海笙,你怎麼樣?都是孤王不好,孤王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死裏逃生,慕海笙心裏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她淚眼朦朧的望向太子:“多謝殿下相救。”
“別哭別哭,孤王知道你是冤枉的,孤王一定給你做主。”太子一邊說,一邊用明黃色的帕子給慕海笙擦眼淚。
蘇沫在一旁氣的不行:“太子殿下,難道你想違抗皇後娘娘的命令嗎?”
太子義正詞嚴的道:“非也!孤王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前來救人的,不信你問問父皇!”太子說完,順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