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海笙的表情有些微妙。
耶律宏忽然大笑:“哈哈哈,怎麼?是不是在想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
“你......”慕海笙看他這副樣子,忽然不知道你該說些什麼才好。
“放心,隻要不把這些說出去,你的性命是不會有問題的。”耶律宏的表情戲謔。
慕海笙嘟著嘴,有些氣惱道:“其實你根本不應該跟我說這些的。”
“可是本王已經說了啊。誰讓你沒有把耳朵捂起來呢?”耶律宏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就像是看一隻炸了毛的小貓,雖然氣勢洶洶,可是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所以他才會忍不住的一再逗她。
慕海笙咬著他,瞪著他,可是卻又拿他沒有辦法,最後隻得冷哼一聲:“欺人太甚。”然後轉身離開。
耶律宏望著她的背影,再次大笑出聲。
然後慕海笙的腳步更快了。
太子府。
蘇沫在入畫的服侍下梳洗更衣。此刻,她正坐在銅鏡前,而入畫則在她的身後幫她梳理發髻。
入畫看著蘇沫頸側的吻痕有些微微臉紅。誰也沒有想到昨夜太子殿下竟然會忽然過來。然後好像和太子妃和好了。晚上他們鬧得動靜不小,她在外麵守夜,聽得更是麵紅耳赤的。不過雖然有些尷尬,但是太子和太子妃能夠和好,她還是很開心的。
“你笑什麼?”蘇沫看著銅鏡中入畫的影子,出言問道。
入畫柔聲道:“奴婢是看太子妃和殿下和好了,心裏高興呢。”
蘇沫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不是你想的那樣。別多心了。”
“誒?”入畫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正在她納悶的時候,一個小宮女走了進來,低聲道:“啟稟太子妃,太子殿下剛剛出去了。”
蘇沫的表情並不意外:“是去溫泉山莊?”
“是。”小宮女怯聲應道,等著蘇沫發脾氣。可是蘇沫卻出乎意料的安靜,什麼過激的反應都沒有。就好像她早就知道一樣。
“你下去吧。”蘇沫平靜的吩咐道。
小宮女謝恩之後,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入畫的臉色不大好看:“太子妃,殿下他怎麼會?”
蘇沫淡然道:“怎麼會才下了我的床,就去看慕海笙那個賤人是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男人就是賤,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上趕著,真的到手了,也就三天的新鮮。所以,等著看吧。”
“太子妃,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入畫替自己的主子覺得委屈,忍不住紅了眼眶。
“當然知道了,昨夜他在床上就跟我說了。他說他要去看慕海笙,不放心她一個人在溫泉山莊住著,所以想去看一眼。”
蘇沫的語氣異常平靜,平靜的讓入畫都覺得不正常。
“太子妃,您別這樣,您要是生氣,您就罵出來,摔出來,或者哭出來也行。您這樣憋在心裏,奴婢都替您覺得委屈。”入畫義憤填膺。
“好了,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左不外乎就這麼回事了,再壞又能壞到哪兒去?如今我隻要守著太子妃這個位置就好,其餘的,我早已經不在意了。況且就算在意,也根本於事無補,隻不過徒增煩惱而已。”說著,她又自嘲一笑。昨夜,太子忽然睡在了她這裏。本來她還有些意外,有些驚喜,可是沒想到兩人正在親熱情濃時,他卻忽然說出來那樣一番話。他要去看慕海笙,因為怕她吃醋在意,所以特意先來跟她說一聲,讓她別介意!
當時她的心瞬間就涼透了。嫁給他這麼多年,她從來都像那一刻那麼絕望過。整個人都好像被丟在冰塊裏一樣。這個男人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這樣的冷,這樣的硬?!他從來都不懂她,他從來都不愛她,所以,他才能一次又一次的踐踏她的心,一次又一次用她對他的愛,將她傷的體無完膚。哀莫大於心死,到了此時此刻,什麼夫妻,什麼情愛,於她而言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了。
入畫忽然間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本來她還以為太子會對太子妃好,可是沒想到,真相卻是這樣的殘酷。太子妃,一定很傷心吧?
溫泉山莊。
慕海笙正在用早膳。今日她起的晚了點兒,所以這早飯自然也就吃的晚了點兒。
當她聽阿川說太子來了的時候,她險些將含在口中的米粥給一口噴出去。
“什麼?太子!好好的他怎麼會來?他來幹什麼?”慕海笙震驚的看著阿川。
阿川一臉的無奈:“你說他來幹什麼?難道是沒事來泡溫泉啊?”
慕海笙一臉頹廢,忽然就沒胃口了:“他是為我來的。天啊!他怎麼那麼陰魂不散啊,我都躲到這裏來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