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宏的目光淡淡的落到了慕海笙身上。
“多謝太子殿下美意。隻不過慕海笙身份卑微,不能與二位殿下同坐。慕海笙在一旁伺候就好。”慕海笙低垂著眼眸,一幅恭敬守禮的樣子。
太子皺了皺眉頭。
而耶律宏卻是揚了揚唇角。
“慕海笙,你存心要掃孤王的麵子嗎?”太子開始麵露不悅。
“沒有。慕海笙隻是不敢僭越。”
太子徹底怒了,他直接起身,拽過慕海笙,將她摁在了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慕海笙吃了一驚,心裏更是窩火。這個該死的太子,把她當成什麼了?她不從,他就來硬的嗎?
不過此情此景,就是心裏有再大的怒火,她也隻能憋著,忍著,爭取不讓別人看出一絲一毫。偏偏她一抬頭,好巧不巧的與耶律宏對視,對方的目光中透出一絲淡淡的揶揄,頓時讓她小心翼翼的隱藏變得無所遁形。
她有些懊惱,可是也隻能低垂著頭,默不作聲。該死的太子,老娘詛咒你一輩子陽而不舉!
太子又給慕海笙倒了一杯酒:“把這杯酒喝了,算是你向本往道歉。”
阿川在一旁道:“太子殿下,慕海笙現在正病著,太醫說不能飲酒。”
太子一個眼刀掃過去,立馬讓阿川閉了嘴。
在太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她把酒杯端了起來:“殿下,剛剛是慕海笙無狀,衝撞了太子殿下,還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小女子先幹為敬!”說著,她一飲而盡。
“好。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孤王就暫且繞過你了。倒酒。”太子把酒壺交到了慕海笙的手中。
本來倒酒也沒什麼,可是偏偏在太子口中說出來,慕海笙就有種自己被輕慢了的感覺。好似給太子是在侮辱她一般。
她努力的讓自己忽略太子的行徑,就權當他是無心的吧。不過就算是有心侮辱她,她又能把人家怎麼樣呢?
於是她認命的端起酒壺,分別給太子和耶律宏斟滿了酒。
耶律宏端起酒杯道:“這一杯酒,臣弟敬太子殿下,願太子殿下福壽安康,日後有機會,常來臣弟這莊子坐坐。”
“哈哈哈!多謝三弟吉言了。不過,說實話,你這莊子還真是不錯。要是當哥哥的開口向你討要,你舍得割愛嗎?”
太子半真半假的問道。
慕海笙心中對太子嗤之以鼻。
耶律宏大方的道:“隻要太子殿下喜歡,別說這區區一個莊子,不管您看上什麼,隻要是臣弟手中有的,一定立馬雙手奉上。”
“好!孤王就喜歡三弟這骨子豪爽勁兒。來,幹!”
二人又一次碰杯。
之後慕海笙繼續斟酒。太子皺了皺眉頭:“怎麼不給你自己倒啊?平日裏看你挺機靈的,怎麼今日倒顯得笨手笨腳的?”
慕海笙的臉色很不好看,蒼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她現在是真的不舒服了,於是她也不再掩飾:“回稟太子殿下,我隻是不舒服。所以狀態不好。”
太子此時開口道:“怎麼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就這麼不舒服了?該不會是孤王要你陪酒,你生氣了吧?”
慕海笙的臉色更加難看,她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了,她咬著牙,說道:“殿下誤會了。能夠伺候二位殿下飲酒,是慕海笙的福分。慕海笙是真的不太舒服。從剛剛就覺得頭暈的厲害,全身都沒什麼力氣。”
“這樣啊。”太子審視慕海笙,好像在分辨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耶律宏開口道:“太子殿下,既然慕海笙不舒服,還是先讓她回房休息吧。她泡了這些日子的藥浴,身子剛剛有點兒起色,要是再折騰回去,那您可就還要再多等些時日了。”
太子知道耶律宏說的是指婚的事情。的確,這些日子他等的就夠了。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於是他大發慈悲道:“那行,你先回去吧。”
慕海笙如蒙大赦,忙著起身謝恩:“多謝太子殿下,多謝三王爺。”
在慕海笙的攙扶下,慕海笙回了房間。
回到床上,她死死的克製著自己,可是手下的被麵兒卻幾乎被她撕裂。
欺人太甚!
這個太子真是太過分了。他把她當成什麼?是陪酒女還是什麼?竟然敢如此輕慢的對待她,早晚有一天,她一定會讓那個草包太子付出代價。
阿川看著慕海笙的樣子,心中萬分擔心,她扶住慕海笙的肩膀,柔聲道:“慕海笙,你要是實在覺得委屈的話就哭出來吧。下次太子殿下再來,你幹脆直接就裝暈,省的他再這麼折騰你。”
慕海笙聽後,點了點頭:“好,下次我直接裝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