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對付九個,還都是成年人,饒是功夫高也要吃虧。程諾見靳聖挨了不少拳腳,有心相幫卻插不上手,隻能幹著急,一不留神被金項鏈掐了個空當,從身後牢牢箍住她。金項鏈有了人質立馬威風起來,衝靳聖喊:“再不住手,老子扒了她衣服!”
靳聖一驚,動作稍停就挨了無數拳腳,有一腳似乎踢得不是地方,痛得他跪在了地上。拳腳雨點般衝他落下,程諾嚇呆了,這架勢是要把人往死裏打呀。
一輛軍車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刺耳的急刹車過後,跳下來幾個軍人,三下兩下就讓一幫小青年癱地上動彈不得了,又速將靳聖送往最近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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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在過道裏忐忑地等著,擔心醫生出來告訴自己不好的消息。小時候跟智涵鬧著玩,不小心踢到他那裏,疼得半死。蔣稻禮將她的耳朵擰了90度,警告她男孩子那裏不能踢,會出人命的,因此印象深刻。
一個帥氣的男醫生出來了,瞄了她一眼,徑直走向不遠處的一個軍人,正是路見不平,出手相救的那幾個軍人中的一個,好像是個頭兒。
“叔叔,我的同學怎麼樣了?”程諾壯起膽兒問醫生,剛往前邁了一步又頓住,沒敢跟過去。
那個軍人從始至終一臉嚴肅,上軍車那會兒程諾除了道謝沒敢跟他多說一句話——氣壓太低,連看上一眼都感覺背脊涼涼的。而程諾從小到大鮮有怕一個人至此的。
“可以進去探視了。”醫生回頭對她說了聲,又轉向那個軍人小聲說些什麼。
10.壓驚之夜
見到躺在病床上的靳聖,程諾嚇了一跳,他雙♪唇緊抿著,瞪著天花板的眼睛裏包著一坨淚,一漾一漾的,一副欲哭不哭的樣子。
“很疼麼?”她心底忐忑。若不是為了護她,他能變成這樣嗎?
靳聖默不作聲,依舊瞪著天花板。
“靳聖,”程諾拉拉他衣袖。“說話呀。”
“說什麼?我爸三十多了才生我,隻有我這根獨苗。”
“什麼意▂
11.情深意重
這次事件第二天就被瞿苒知道了。有軍人來學校向她反映情況了唄。
不過,瞿苒沒有責備靳聖,還誇他有擔當,“男子漢就該這樣。”
靳聖年輕的心很受鼓舞。
兩天後,程諾的書包裏多了五十塊錢,錢裏還卷了一張字條:“今晚7點我在八、九棟之間的花壇那兒等你。”
糖衣照收,炮彈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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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些,蔣道禮在廚房裏喊兩個孩子趕緊把曬台上的花盆搬進屋。耳麥被程智涵扯掉的瞬間,程諾聽見外頭劈啪劈啪的雨聲,也想起了靳聖的邀約。時間早過了,而且下著雨,他不會那麼傻還等在那兒吧。
搬完花盆,終究還是放心不下,為了證實自己沒猜錯,撥個電話去瞿校長家。
“出去逛書市夜攤了,還沒回呢。”幹媽的回答讓程諾心底咯噔一下,放下電話後直奔衣帽間,穿上雨衣,抓把傘出門。
迎麵的風很大,吹得雨傘翻了邊,雨滴打在臉上刀子一般,冰冷刺痛。
她扛著雨傘倒退著走,快接近花壇時大聲喊靳聖的名字。
“這兒呢,這兒呢。”喊到第三聲時有人應了。
一隻落湯雞。
“傻不傻呀,我答應你一定會來麼?”程諾光火。
“你這不來了嘛。我預感你一定會來。”不知是凍的還是激動的,靳聖的聲線低沉而沙啞。眼珠子倒是被雨水洗得更亮了,看得程諾想戳瞎了他,閃什麼閃,狼狽成這樣還放電?
“我不喜歡笨蛋也不會被笨蛋感動!拿好!”女孩手裏的傘啪地敲在落湯雞手上。
“心動就行,嘻嘻。”靳聖心裏高興著呢,就算她嫌棄自己也無妨,誰叫她那麼出色,有滿把嫌棄別人的資格呢。
“呸!要被你害感冒了!還不快走,死螳螂!”
“我背你吧。”靳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
“不要!”女孩斷然拒絕,卻被男孩用力一拉,整個人旋轉半圈,栽進他懷裏。
“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