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掛別掛,你聽我說,那個……暑假寒假你都避開我。知道麼,其實我挺開心的。”
“有病啊?”
“嗬嗬,說明你喜歡我唄。你怕跟我距離太近那點心思藏不住才躲著。我說的對不對?”
“對個P!”程諾的心跳開始踉踉蹌蹌的。
“那我們打個賭,如果我是對的,老天會幫我創造奇跡,叫我很快出現在你麵前。嗯,不出一分鍾!”
“在哪兒打電話呢?”程諾懷疑他用了子母機,就藏在她家門外的某個角落。
“北陽台上呢。”
抬眼望去,果然靳聖拖著電話線在北陽台上站著,衝她揮手傻笑。
“給你兩分鍾都沒戲!發什麼神經!”程諾不明白他搞什麼鬼,心底卻浮想聯翩,瞬間替他設計出若幹種非人類閃現法。
“輸了你讓我吻一下。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嘁!你還能穿牆而過不成?”她避而不答,心想我照死不開門你能怎麼著!
“ok,視同你接受賭約了。”
程諾昂起下巴不屑地看向對麵的男孩。“嗯哼,恭候嶗山道士大駕光臨。”
“我先熱熱身,你準備計時器。”
“我盯著你呢,別想使詐。”程諾冷笑,卻見靳聖背過身蹲了下去,再起身時,頭上罩了隻用來裝長棍麵包的牛皮紙袋,眼睛部位開了兩個洞,像個銀行劫匪。
“計時開始!”他朝話筒喊了一聲,然後變戲法般撈出一樣東西,往她的方向擲來。
菊花瓣般張開的鉤爪準確地勾住鋼筋護欄,施爪的人靈敏地攀上細細的繩索。
程諾倒吸一口氣,一個趔趄撲到窗口,大叫:“你這瘋子……爬回去!算你贏了好不好?爬回去!”臉變了色,聲音也變了調。
這可是十二樓啊,他也不怕把自己摔成肉餅?
腳底發軟,她跌坐在地板上,大腦因恐懼一片空白。
“耶,三十九秒!程程你別怕,我都練了三、四年了。”少年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充滿自信和驕傲。
“摘下紙袋,滾走!”程諾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往房門方向推搡闖入者。
恢複神智後她忽然間就想明白了,貼窗玻璃上的那些字為何會神秘失蹤。
這小子不僅痞,還是個玩命的飛天鼠!
“我不好好兒的站在你麵前嘛。”女孩越緊張,男孩越開心,漆黑的眼珠子盛滿榮光。
“你混蛋!”
“還以為你會為我鼓掌呢。”厚臉皮的家夥賴著不走,嘟著嘴抱怨。
“鬼才給你鼓掌!叫你滾走啊快滾啦!”程諾回身撿起飛爪塞靳聖手裏,心底懊惱得要死——居然大意失荊州,輸給了他!
“你答應過我什麼?”靳聖執拗地問,杵在原地不動。
“忘了!”耍無賴並非隻是他的強項。“你快把紙袋摘了離開我家!”
“我隻聽我女朋友的話。”
程諾的臉騰地紅了:“再不走我就——”舉起了小粉拳。
“好吧好吧,女人就愛翻臉不認帳!”靳聖氣呼呼地扯掉紙袋。
“流氓!”一怔之後,程諾的臉更紅了——那張臉左右都貼著字:吻,我。
“怕你忘了。”“流氓”得意洋洋地朝紅蘋果湊近。“認賭服輸,你好歹也是個名人。”
“才不要吻你!滾啦!”
“那我吻你。”
“不要!”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就一下。”
“不要!”
“耍賴到底了是吧?行!給你掛賬上,拖延一天罰雙倍,越往後拖罰得越多……嗬嗬,我知道了,你想被我吻個天昏地暗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