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沙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倆。不等兩人說什麼,又笑容頑皮地對舒為喊:“你得管管你老公了,這是挑撥離間的行為哈。”
舒為勾住馬力昂肩膀,豪爽地拍拍他心口。“你不是已經罰人家做過俯臥撐了嗎,我看罰吻就算了吧。”
馬力昂壯士斷臂般,沉痛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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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馬力昂還會出什麼樣的難題,沒人知道,但是程諾已拿定主意,放棄說真心話,所以當馬力昂問她初夜是否給了今晚在座的某個男人時,她選擇大冒險。
“請你以最熱辣的方式吻一個你今晚最討厭的異性,不得少於一分鍾。”
馬力昂今天出的題目簡直刁鑽到家了。
曾求實惱火,連罵都省了,直接抓起一串提子砸過去,馬力昂縮了脖子躲開,大聲喊:“君子動口不動手!”
一幫人起哄,尚涔站在沙發上衝曾求實喊:“呀!你老婆不會最討厭你吧,要不你們倆來個最熱辣的舌吻?”
程諾再次嬌羞地將臉埋到曾求實懷中,掐著他勁瘦的腰杆,說:“都是你惹出來的事,人家在家裏呆得好好的,非給你弄來這裏遭這份罪!”
“我老婆玩不來重口味,罵娘你別太過分啊,小心我抽你!”曾求實撫了撫她後背,以示安慰。
“總不按規矩來不太好吧,我看不如……”馬力昂正在興頭上,也不怕頂風作案的後果。
“我自罰一壺酒。”不等他又提什麼條件,程諾鬆開曾求實,轉身抓起桌上的酒壺,咕咚咕咚猛灌一氣。
許久不飲酒,乍一喝,冰涼入喉,竟是火辣辣的痛,一路燒下去,滋滋作響。脖頸以上部位霎時紅彤彤一片。
等曾求實忙不迭地奪下酒壺,裏頭已經沒剩多少了。曾求實將酒壺往桌上用力一頓,衝馬力昂爆出一串粗口,好像未婚妻被逼喝下毒酒一般。
起哄的人見曾大少這回是真怒了,都噤了聲。
尚涔看向靳聖,隻見他嘴角微微上翹,就那麼帶著股遠遠未達眼底的笑意若有所思地凝著曾求實,她晃了晃他,輕聲問:“沒事吧?”
靳聖眼波微動,略微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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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喝得太猛,腳底不大站得穩了,曾求實托住她後腰,她卻推開他不讓扶,手摸到頸部,將領口扯鬆些,砰的摔坐進沙發裏,揮揮手:“你們繼續啊,我歇會兒。”
曾求實聽她舌頭都有點僵了,湊近了訓她:“怎的這麼不聽話,不是說好了我會替你喝的嘛。”抬手將她腮邊幾縷長發別去耳後,不經意間瞥見她一截精致的鎖骨,視線下滑,隻見山巒交界處,風光無限好。
他喉嚨發緊,努力拔高視線,落在她半合半開的眼睛上。“頭暈嗎?”
程諾傻傻地點點頭,眸光散亂。
曾求實摁下電子傳喚器,差服務員替他弄解酒飲料來。
氣氛冷了片刻後再度熱火朝天。曾求實發誓要報仇,在耍陰謀得到提問權後,一個勁兒整馬力昂和舒為這對“賤人”。
程諾躺了會兒,隻覺胸悶,起身對正在往舒為臉上塗鴉的曾求實說,“你可勁兒給我報仇,我去外頭抽根煙。”說罷抓上外套和手袋出了包間。
冬夜的風吹在身上,冷颼颼的,緩解不了頭疼,卻將蒸騰的酒氣驅散了些。
濃鬱的薄荷香氣從煙絲裏逸出,程諾微微一笑——善善這死妮子加這麼多薄荷,也不怕辣死她。不過也真難為了她,一次次煞費苦心的騙她,上次用蘆薈葉子作假,這回居然騙她是限量版保健煙,僅供VIP享用。
抽空她要會會那位造假煙的人,是個人才,沒準真能搗鼓出有益於健康的女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