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尋死麼,不怕你媽媽傷心麼?我也曾想過死,但就是舍不得那些愛我的人。你比我勇敢堅決。”程諾跟她套近乎。

“少特麼廢話,我沒讓你說話就不許說話!”

“你聽我說啊,佩佩姐,我原本是勸靳聖娶你的,他說他丟不起這個人!”

“草啊!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程諾聽出顧一佩的聲音自左側那間屋裏發出,又說:“不是你理解的那樣,其實靳聖那方麵不行你知道麼,非常不行,他前陣子摔進山溝裏,摔壞關鍵零件了。我告訴你這些其實是想說身為女人我也很為難的,有心拒絕他吧,他背景很硬的,我隻能犧牲自己跟他湊合過了。如果不是遇上今天這茬事,我不會跟旁人說。”

顧一佩沉默半晌才說話:“你丫的真是程諾?”

“如假包換。”

“靳聖有你這樣的老婆挺倒黴。”

“我才倒黴吧,攤上個中看不中用的男人!你不知道追我的男人可多了,我還——”

“閉嘴!甭跟我炫耀你那垃圾豔史!再廢話我點了你!”

“可以讓我見見伍思善麼?她欠了我一大筆錢,還搶了我情人,我得罵她一頓才能舒坦。”

“閉嘴,你這個蕩.婦!”

“你沒有情人麼?不可能吧,我看過你照片,挺好看的,一點兒不像三十一歲的人,就是表情太冷漠僵硬了些。”

砰砰兩聲,裏屋門給踹開了,一個波波頭發型,跟她差不多高度的女人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揪住她頭發就扇了她一巴掌,嘴裏罵道:“跟你這種人渣死一塊,我特麼懊糟死了!”

“你不人渣麼,靳聖說他根本沒碰過你,是他在說謊?”程諾眼角瞄向裏屋,看見伍思善了,嘴裏塞了東西,被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我呸!”顧一佩又扇了她一巴掌。“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哪像你這騷貨!”

“跟騷貨一起死再清白都沒用了吧。”程諾哭喪著臉說。

突然,鐵門打開,一個男人比劃著手手勢,好像出了什麼狀況。顧一佩回了個手勢,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程諾衝進裏屋。“善善,你還好麼?”

伍思善哭得淚人一般,點點頭,又搖搖頭,直到嘴裏東西給程諾拉出來。

“那個死女人好變態,她要燒死我們!”

“噓!你如果能以最快的速度上屋頂,跳圍牆,過隆冬會在那裏接你。放心,有氣墊!”程諾快速說著,扯她身上的繩索。

聾啞男人衝過來,程諾一腳踹過去,從他身上掉落了一把匕首,撿起來一看,嘿,假的!

她扔了匕首捏拳頭。身後伍思善已經解開腿上的繩索,朝她喊,“趕緊走,別打了!”

“你滾先!讓外頭知道這裏格局!”程諾頭也不回,低聲命令。

男人撲過來,程諾閃,撞著伍思善,她拉住她胳膊就往門的方向扔。“滾!別耽誤我幹正事!”

伍思善一跺腳,跑了出去。

祝你好運!程諾默默祝福,凝神對付聾啞男人,正廝打成一團,顧一佩回來了。這女人很有力氣,程諾弄不過她,給她摁趴在地上。

“敢耍我!”顧一佩狠狠踹程諾。程諾裝暈過去,被聾啞男人拖出門外,進了另一道門。瞿曉君就在裏頭,跟伍思善一樣被捆在椅子上。

******

院子外的宗揚通過監聽設備聽見程諾的呼吸聲,知道她還活著,舒了口氣。

“指望你了。”宗揚回頭看向唐念北,他正在對著鏡子說話,但沒發出聲音,聞言,立即丟了鏡子,昂首闊步走進院子,大聲問:“佩佩姐,我可以跟你說說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