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老子看你是給臉不要臉!”吳賴心情本就十分糟糕,已然忍了他一次,他卻還不知趣,當即目光一寒,冷冷道,“這裏哪裏竄出來的畜生,人說話有他插嘴的份兒麼!”
那青年臉色驟變,怒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罵我,你知不知道我是……”
“住口!”不等他話說完,白彤兒便一聲冷喝將之喝斷,麵寒如霜,冷冷道,“常沂,你鬧夠了沒有,還不給我退下!”
莫看她是個女兒身,她這一聲冷喝卻極有威嚴,那被叫做常沂的青年雖然桀驁不馴,卻也不敢造次,灰溜溜的退到一旁,隻是又惡狠狠瞪了吳賴一眼,滿是怨憤之色。
對於這種人,吳賴見得多了,根本不放在心上,總不能狗咬你一口你也咬狗一口,那太掉身份了。
這時,白彤兒歉意的看了他一眼,這才繼續解釋道,“你看看眼下形勢,你若是殺了薑宏,後果如何?”
吳賴虎目環視戰場一周,但見薑家武士尚有兩千之眾,實力遠在白慕兩家之上,若是自己殺了薑宏,不用說雙方定是不死不休,後果不言可知。吳賴如何不知這些,隻是別無他法,也隻有拚個魚死網破,不過聽白彤兒的口氣似乎已有辦法,於是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白彤兒冷冷道,“放了他。”
“什麼,放了他!”吳賴震驚不已,這番話若不是從白彤兒口中說出,他幾乎要暴跳如雷。
好不容易擒住薑宏,白江雄的大仇立時可報,怎麼能放人!
白彤兒向他做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這才冷冷望著薑宏道,“若放了你,你能否保證再不找白慕兩家尋仇,你薑家永不踏入江城半步。”
薑宏眼見事情有轉機,毫不遲疑,頭如搗蒜道,“沒問題,我薑宏發誓,此事就此一筆勾銷,我薑家永不回江城。”
他答應的倒是爽快,不過吳賴卻是根本不信,冷冷道,“你這種人發誓不如放屁,有用麼?”
薑宏臉色微變,自是被言中,事實上他剛才還在想隻有脫得身去,定要報今日之恥辱。
白彤兒又怎會不知道他心思,冷笑道,“薑宏,你若是還想出爾反爾,那可就是自尋死路!你看這是什麼!”說著手中一晃,卻多了一件黃燦燦的事物。
吳賴定睛一看,卻見她手中的是塊金牌,雕刻著一條黃金蛟龍和一隻金鳳,乃是龍鳳呈祥之圖案。在龍鳳的下麵,卻又還有兩個金燦燦的古篆大字,隻是因金牌麵向薑宏,吳賴處於側麵,倒也沒看清那兩個金字。
“這是什麼金牌,好像很值錢的樣子。”吳賴也著實吃了一驚。
不想薑宏見了這金牌更是臉色劇變,顫聲道,“你……你是……”
白彤兒收起金牌,截斷他的話,冷道,“你明白就好。”
薑宏麵如死灰,駭然道,“是,我……哦不,小人絕不敢食言而肥。”這一次看他那樣子,倒像是真心實意。
這到底是什麼金牌,竟能讓薑宏懼怕如斯?吳賴更是疑惑,吃驚的盯著白彤兒。
白彤兒卻並無要解釋的意思,問道,“我可以保證他絕不敢食言,但到底如何處置還是由你決斷。”
決斷權又回到了吳賴手中。
殺?
不殺?
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