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似笑非笑道,“怎麼,莫非吳兄還有能力殺我?”
吳賴以看白癡的樣子看著他,冷道,“我個人的力量當然是有限的,可人民的汪洋大海必將淹沒你。”
什麼人民的汪洋大海,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不就是自己殺不了我就叫人一起群毆麼!江逸心下無語,真真切切的領略到了吳大少的無恥,表麵仍是泰然處之。他掃了對自己憤恨的眾人一眼,然後淡然道,“莫非吳兄真的以為,我江逸會死在這兒麼?”
吳賴心中湧起一股不寧的感覺,目中冷芒大盛,森然道,“怎麼,你還有本事逃走麼?”
江逸卻是不再說話,嘴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就在這時,忽然間一陣長笑聲隔空而來,朗聲道,“有我在家,我家少主何須逃走,又有誰能動他一根汗毛。”
那聲音並不如何洪亮,卻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中,中氣十足,一開始時尚且相距遙遠,但下一刻已然在耳畔,待得一句話說話,江逸身旁卻已經如鬼魅般憑空多出了一人。
隻見那是個中年人,身材不高,長得卻是很胖,站在那兒就好似一堵用肥肉堆起來的肉牆,他那圓圓的腦袋則好似直接鑲嵌在身軀上,脖子短得看不見,正是個標準的大胖子。他臉上也滿是肥肉,隨時都笑眯眯的,眼睛幾乎都要眯成一道縫了,慈眉善目,看起來不過是個人畜無害的大胖子。
然而隻要不是傻瓜便知道,能以這般鬼魅的速度出現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這一下變故突如其來,眾人半晌才反應過來,然後就聽有人驚呼道,“他不是我們白家的一名管事,好像叫做馬辟經,跟吳少爺還走得很近呢,難道……”
“嘶!這家夥還藏的真身,居然將咱們都給騙過了!”
場中立時響起陣陣驚呼聲,可見這個大胖子馬辟經還是很有人緣,不少人都認識。有尤其是白家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根本不懂武功且逢人就拍馬屁的家夥居然是個頂尖高手,而且還和江逸是一路。
震驚!
絕對的震驚!
然而最震驚的非吳賴莫屬,當馬辟經出現之時,他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眼,甚至有種做春秋大夢的感覺。
開什麼玩笑,這個成天笑嘻嘻,滿嘴馬屁的死胖子,居然是高手,這簡直就是老母豬上樹,野雞變鳳凰,怎麼可能!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
好半晌,吳賴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死死的盯著馬辟經,怒道,“我說我的好多秘密江逸都了若指掌,原來是你給老子泄露出去的,這麼說來,在小巫山中江獨峰能提前得知消息,也是你這死胖子告的密!”
馬辟經笑眯眯道,“吳少爺果然聰穎過人,不錯,這些都是小人做的一些微末小事,不足掛齒,不足掛齒。”他開口就拍馬屁,然後又學吳賴故作謙虛,諷刺之意不言而喻。
“你奶奶的,你還敢嘲諷我!”吳賴鼻子都要氣歪了,心頭那個恨,怎麼就沒早點看清楚這家夥的真麵目!
不過這家夥隱藏得也真夠深的,裝作不懂武功就知拍馬屁的樣子,令人不起戒心,而且又利用上次薑曦來找自己麻煩的時機故意討好自己,不用說也知道是故意接近自己。此後自己便經常在練功房修煉,他能得窺視自己的秘密也就不足為奇。而得到自己的信任之後,這家夥更是混得風生水起,便有機會得知更多的機密卻不虞懷疑到他的頭上。
老實說,要不是這死胖子自己蹦出來,自己到現在也想不到藏在白家中的內奸居然是他馬辟經!
“娘的,老子將你當自己人,你他娘的居然騙老子!”霎時間,吳賴有一種被深深的欺騙,被愚弄,被人玩弄於股掌間的恥辱。憤怒如火山般在心中爆發,瞬間蔓延全身,他死死的盯著馬辟經,狂怒無比。
真恨不得宰了這死胖子!
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馬辟經並未將之放心上,臉上堆滿了嘲弄的笑意,皮笑肉不笑道,“吳少爺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嘿嘿,不是我看不起你,莫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即便是你全盛之時,我要殺你也是易如反掌。”
他這話說得極為狂妄,卻也是極為自信,看來他的實力當然還在江逸之上。
吳賴一言不發,目光冰冷如霜。
就在這時,白進的怒叱聲響起,“馬辟經,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大哥帶你不薄,你竟吃裏扒外,甘做內奸,你個叛徒!”
馬辟經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叛徒?哼,我本來就是魔族,何來叛徒之說。”說著又將目光移到吳賴身上,笑嘻嘻道,“吳少爺,你是個聰明人,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把玄天魔鐵交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