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後的吳賴立時知道又是玄天魔鐵在作祟,但心頭的憤怒仍是不減,他冷冷的掃了江逸、江獨峰一眼,最後冰冷的目光定格在馬辟經身上,森寒無比道,“你們最好祈禱蝴兒沒事,否則你們都要給她陪葬!”
在他的心裏,蝴兒就是他的親人,誰敢傷害她都得死!
馬辟經不屑冷哼一聲,自然沒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盯著他和清風老道冷冷道,“這麼多人的生死可都在你們一念之間了,你們看著辦吧。”
吳賴拳頭攥得鐵緊,雙目都要噴出火來。
清風老道臉色亦沉了一分,但仍是冷峻異常,冷道,“貧道還是那句話,要麼滾,要麼死!”
“老神棍這招高明!”吳賴聞言心中暗喜。清風老道看似冷酷無情,漠視數百條生命,但實則這的確是最好的策略,因為馬辟經同樣畏懼他不顧一切使出全力的可怕實力。
果不其然,馬辟經頓時色變大怒,顯然沒想到這老道士油鹽不進,現在是殺也不能殺,打也不敢打,一時也不知如何抉擇。
場麵又僵持了下來。
良久,馬辟經突然一咬牙,冷道,“既然道長對自己的實力如此有信心,那我便來討教討教!”
他終究是不甘心,想要試試清風老道的底,再做決斷。若果真不敵,還有人質在手,可全身而退。
清風老道麵無表情,卻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道,“你大可過來試試。”
馬辟經也不猶豫,冷喝一聲,腳下一動,人便如脫弦之箭般激射出去,同時右手虛握,一股強橫的魔氣激湧而出,瞬間形成一股錐子般的氣旋,瘋狂旋轉向著清風老道擊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深淺,莫看馬辟經這錐子氣旋平實無奇,但實則無堅不摧,威力極強。
清風老道神色平靜,右手捏起法訣,淩空虛畫,又是一道太極圖如鮮花綻放般出現在指尖,然後似緩實急迎向錐子氣旋。
電光火石間,二者相擊。
鏘鏘鏘!
錐子氣旋猶如巨大的電鑽擊在太極圖的中心處,極速旋轉,便猶如在鑽鋼板一般,立時極其尖銳刺耳之極的金屬摩擦聲。
二者交擊所產生的氣勁更是瘋狂向周遭湧去,頓時掀起狂風大作,方圓十數丈內盡是勁風狂飆。
如此可怕的聲勢,在場之人無不耳蝸劇痛,紛紛掩耳。
距二人最近的吳賴更是吃驚了苦痛,耳朵差點沒聾了,那狂暴的勁風更是差點沒將他掀翻在地。他一麵抱緊黑鐵棍抵禦那狂風,一麵向交手二人望去。
隻見馬辟經牙關緊咬,眉頭緊蹙,顯然是已經使出了全力,但仍是攻不破那太極圖。而清風老道則是臉如不波古井,看起來是輕鬆寫意,太極圖更是固若金湯。
同樣是太極圖,與之前清風老道對陣江逸時的堅韌程度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由此可見他當時的確沒有使出全力。
“看來這老道士還真不是瞎吹,這些我可以放心了。”吳賴心下暗喜,既然清風老道能搞定,那自己也就用不著冒險了。
事實上別看他現在不堪一擊的樣子,實則現在已經恢複了些許功力。金剛不壞體加木之精華,他的恢複能力本就十分強悍,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玄天魔鐵竟也能幫助他恢複真氣,這才是他一直抱著黑鐵棍的真正原因,否則以他財不外露的個性,早就把這玩意兒給收起來了。
剛才他一直在想,要不要找個機會將江逸擒下作為人質,不過見清風老道如此“神勇”,自己當然也就沒必要冒險了。
然而就在他暗喜之時,忽然他就瞧見清風老道那維持太極圖的右臂輕輕的顫了顫,雖然很細微,但卻實實在在被他看見。
“莫非這老神棍不過是虛張聲勢!”吳賴頓時心驚惶然。
便在此時,就聽馬辟經也狂笑道,“原來道長也和你的徒孫一樣奸詐得很啦,差點就被你騙過了。”
看來他也發現了清風老道不過是“紙老虎”。
被對方看破,清風老道非但不驚,反而露出一道莫測高深的笑意,朗笑道,“這不叫奸詐,這叫智慧。”
說著冷喝一聲,右手法訣一變,太極圖竟反向旋轉起來,然後猛地一凝,頓時產生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反震力。
轟!
馬辟經根本連反應的時間也欠奉,錐子氣旋被震破,人也被狂暴的衝擊力給震飛出去,淩空口中噴出一蓬鮮血。
清風老道也噔噔噔退了三步,嘴角逸出一絲鮮血,同時大喝道,“臭小子,還不快動手!”
“奶奶的,又被這老神棍給算計了,老子可真是命苦啊!”吳賴暗自悲歎,卻一點猶豫也沒有,暴喝一聲,如老鷹抓小雞般向著那正自打坐調息的江逸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