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話說的,尾音還拉得長長的,清秀的小臉皺成一團,想抱怨又不能抱怨,她這麼個跟人家兒子在一起,按理說,要個孫女也不是過分的,可她真沒有保證生出來的就是女兒的能力。
“得,要求還真多——”喻厲鏡把她軟在床裏的人兒給扶起來,替她微整理一*上弄皺的衣物,當然,他自個兒也是整理一下,形象還是重要的,“剛才吃飯的時候,接到好幾個連楓的電話,估計著是急了,說是你手機關機的。”
他這麼說,當然,他不是連楓那個小子,運氣著實不太好,他一打電話,那邊兒就接通了,時間算得也好,大膽來到會所房間,把他算是給“救”出來。
這事算是他得逞了,這廂裏對連楓就有些個同情了,他看得出來,大膽那個神色之間的變化,是帶著抱歉的樣子,從這個就可以猜出來,估計著一直沒回過電話。
被他一個提醒,大膽才想起有這麼一回事,當時接到阿鏡的電話,她太急了,一個勁兒地上樓,找房間,壓根兒把連楓的電話給拋到腦後去,此時才想起來,那個臉色一下子給暗下去。
她親自經曆過,才知道連楓是一個多麼難惹的家夥,揪著他的領帶,踮起腳,下意識地尋求著他的幫助,“我怎麼辦,他可饒不了我——”
“是饒不了你呢,老師——”
她的話音才落,就聽得房裏出現另一道聲音,那聲音要是聽不出來,她今晚個就別想安然回去,她的手放開阿鏡的領帶,緩緩地轉過身。
那裏站著個年輕的男人,精致的臉龐,說不出來的怒意就泛在他的臉上,狹長的丹鳳眼就瞪著她,全身充滿著一股叫做陰鷙的味兒。
當然,不隻他一個,在他的身後,慢條斯理地走進來兩個男人,高大的男人,卻是完全相反的氣質,一個是斯文的臉,伴隨著從由而外的優雅氣質,不用猜,那就是廉謙;另一個,臉上比先前跟月球表麵的樣子要好上一些兒,至少讓人看得不那麼驚異,就是沈科,已經從國外回來。
這下子,四個男人都在一起,她的小身板兒,就淹沒在他們的身影下,讓她怎麼著就感覺著壓力特別大,大得讓她都抬不起頭來。
“大膽好象害羞了?”
這種調侃的話,誰能說出來,不就是廉謙,個性如此,不調侃個一下,她的嘴巴就癢癢的,看著她的臉暴紅,也是個樂事。
“老師也會害羞的?”那個接話的可是連楓,四個人中最年輕的,身陷在沙發裏,把個幾乎要把腦袋給埋入自己的膝蓋兒,要把她自己給藏起來的鴕鳥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老師關機可是關得很快呀,讓我一直打著電話,像傻瓜是的?”
大膽在那裏聽著,頭越來越往下,到最後,都沒敢再抬起頭來,心虛的跟個快爆的氣球一樣,他們的話跟個細針似的,仿佛著一個字一個字地過來,就能把她心裏頭那個名為“心虛”的氣球給戳破。
沈科就坐在大膽的右邊,他這段時間明顯地上次的瘦細條樣子要好上一些,那一手給搭著大膽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她,對著對麵的兩個男人,微微地搖搖頭,這個以前跟著毒蛇似的沈科,如今著到是顯得溫和許多。
“得,你們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還是省著點力氣兒,我們大膽又不是故意的?”他到是個會撿便宜的,這會兒,說起好話來,還對著大膽,“我們大膽不是故意的,是吧?”
反正著,他不是那個被關機拒接電話的人,於他來說,不痛不癢的,說著個風涼話,也是個樂事兒,回頭看著大膽左邊的喻厲鏡,兩個人到是心情極好的相似一笑,壓根兒沒把連楓的憤怒放在心上。
“你們大膽?你跟誰叫你們啦?”
這陣勢,讓廉謙瞅著有點不爽,瞅著那兩個站在同一陣線,跟個一致對外的樣子,讓他這個先娶著大膽的人,真個是忍不住地質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