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眼裏的都充斥著豔羨的神色兒,她再一次覺得自個兒好象不是個很好的母親,回頭看看坐在那裏的三個兒子,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總之,突然間湧起個想法來。
她一有個想法,就直接地付諸於行動,衝著三個兒子做個鬼臉。
“媽媽,真難看——”
說話最直接的是喻熾,如今著已經有十歲,已經念小學三年級,與身邊沒有什麼特別表情的喻冽站在一起,很遺憾地搖搖頭。
喻冽到是沒有什麼,還是站在那裏,用著那雙黑亮的眼睛瞅著大膽,那個樣子明顯地表現他的無奈,對大膽很無語。
廉峻才五歲,把自個兒躲入兩個哥哥的身後,微露出來的小肩兒顫唞著,他在笑,還躲起來笑,算是給大膽留一點兒麵子。
大膽覺得受打擊了,這幾個孩子都聰明得不像話,讓她都有些項不住,待得女兒喝飽後,她連忙著把自個兒給埋入被子裏,都不想再起來。
這世道太殘酷,她又太“脆弱”。
“怎麼了,把自個兒給悶著的,大膽兒?”
沈科不是沒看見三個兒子的反應,一個話也沒有說,也沒敢露出表情來,就怕著她敏[gǎn],明明已經把孩子都給生下來了,還這麼個脾氣的,他在懷疑是不是太縱容著她了。
當然,他願意縱著她,在他們都能接受的範圍裏,女人嘛,天生就是用來寵著的,縱著的,平日裏使些個小性子也是個樂趣,那樣子才是活生生的人,鮮活性格的人。
“我想去工作——”
被子底下傳來她悶悶的聲音,她提出一個要求來,當然,能夠打發時間的工作來,她不想著天天在家裏當塊廢柴,感覺人都發黴了。
“好,等你恢複了,孩子斷奶了,到我這邊來,老板的位子還是你的——”沈科說得很大方,試著把被子拉開一點兒,讓她透透氣兒。
她是個不領情的,探出手來,把他的手給揮開,“誰稀罕做什麼老板的,那種事兒太麻煩,我不要,那種事兒,我不喜歡,天天對著鎂光燈的,一點意思兒也沒有。”
聽聽這都是人說的話?
沈科搖搖頭,對她的固執很無奈,最後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我最近與華戲那邊共同辦了個明星經紀人班,要不,我跟那裏的校長打個招呼,讓你進去,還是做個後勤的,怎麼樣?”
大膽一下子從被子裏鑽出來,極有精神地清脆一聲應。
“哇——哇哇——”
結果是,才喝飽的女兒給驚著了,小嘴兒一癟,哭得那個大聲的,都能讓人覺得是個魔音穿耳的。
大膽正要去哄,沈科比她出手還快,那哄孩子的架式也是老道得很,哄得那女兒服服帖帖的,一會兒又重新地沉入夢鄉裏。
四孩子,四男人,外加著一份簡單的工作,這就是大膽的生活。
她不是個愛出風頭的人,就這麼著,簡單的生活才是她所中意的,活得也自在。
晚上來醫院*的是連楓,他最近有著長假,打從今兒個起,醫院裏的事,他得全權地看著,好好地等著大膽出院,對大膽要出去工作的事兒完全沒有異議。
至少他就算是有意見兒,也不會在這個時間說,剛生完孩子,身子還沒有恢複,他要是一反對,萬一著出點什麼事兒,他可真是舍不得,有了女兒嘛,也可以向他家老佛爺交待著,算是挺好的。
他抱著女兒,也挺像那麼一回事,廉峻出生時,他不是沒學著抱過,早就學了一手兒,自個兒的女兒有些重,到是還好的,他總歸是個大男人,沒有大膽那麼薄弱兒,抱著女兒,專心地哄著,那張隨著歲月的增長而愈發著有味道的精致麵容,惹得小丫頭挺聽他的話,沒一會兒就給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