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漸穩,並沒有聽見,自然也沒有回答他。

九王爺歎了口氣,罷了。

第二日一早,承譯便來同蕭池說,“爺,往常給您買煙花燒的那家小酒館不知怎麼,關了店麵,連老板都找不到了,明明上個月我還去買酒來著。所以這個月我就給您換了一家。”

九王爺聽了卻說,“算了,店沒了就不喝了。你以後也不要買酒回來了,本王要喝茶。多買些碧珍回來吧。”

“是。還有,張朝和常五今日抵京了。”

蕭池點點頭,“知道了,王妃呢?”

“王妃正在院子裏逗那小白鳥呢。”

“嗯,你去忙吧。”

天高雲淡,飽滿的風吹過粉豔豔的衣,蕭池來的時候,葉棠正摸著手裏的小東西。小東西在她手心裏眯著眼睛甚是享受,老實縮成一團,翅羽豐滿得快要看不見紅紅的爪子。

忽而,小東西撲棱了兩下便從她手心裏飛走了。

“哎,你這小東西,怎麼說飛就飛走了?”

葉棠從涼亭裏追出來,才知道是那小家夥遠遠看見了蕭池。

小東西在蕭池麵前圍著他一連飛了幾圈。可這九王爺似乎不願意抬袖接它。那小東西隻能繼續圍著他飛個不停,似乎要在他身上尋個地方落,可是又不敢。

見葉棠從亭子裏追著跑出來,九王爺終於勉強抬了手。

葉棠過來,一把便將信靈從他袖子上摘了下來,戳著它的腦袋道,“原來和風說你沒良心是真的,是誰天天來喂你,是誰天天給你開窗讓你進屋裏去。”說著白了一眼蕭池,“人家都不願意接你,你還要往人家身上落。”

蕭池聽了,輕咳兩聲,沒想到,抬袖晚了,還是被她看見了。

“那個,王妃明日隨我出去一趟。”

“去哪?”

“醉雀樓。”

將軍府,李知蔓嫁來的第二日。

一早,新婚夜消失了整整一晚的葉修庭回了房。李知蔓見他已經換了衣裳,一身蒼藍色錦緞。

李知蔓知他進來,依舊坐在桌子旁邊,並未主動開口說話。明明,新婚夜他不告而別,讓她守了一夜空房。這事,他該先開口給她一個交代。

葉修庭果然走到桌子跟前,同她說,“近日軍中事務繁忙,諸事繁雜,若我回來得晚了。你便不用等我了。”

李知蔓聞言從桌子前起來,看著他道,“葉修庭,我等了你一夜,你一早來,就是跟我說這個?”

葉修庭又說,“昨夜,是我喝多了。”

“喝多了?喝多了你便將我一人晾在這裏!”

“怕擾你休息,還望郡主見諒。”

李知蔓聽他如此說,又說,“就算喝多了,你也可以留在房裏,我嫁了你,就是你的妻子,可以照顧你。”

原本以為,同他說了軟話,昨夜的事她也不計較了,他該明白她的心意和寬容大度了吧。誰知,葉修庭卻說,“不敢勞煩郡主,修庭還有事,先走了。”

“葉修庭!”

葉修庭走後,李知蔓叫了貼身的丫鬟來。

“巧雲,去打聽打聽,看看昨夜少將軍究竟在哪裏過的夜。”

“是。”

葉修庭成婚後,回府的次數反而越來越少,且每每回來,必是一身酒氣。老將軍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這回婚也成了,郡主也娶了,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書房裏,老將軍等葉修庭等到深夜。聽說,成婚幾日來,葉修庭要麼不回來,若是回來,也必是宿在書房裏。他今夜便在這書房等著。

果然,三更天一過,葉修庭果然回來了,且一回來便真的直接來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