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些靈感是無法解釋的,填詞寫字如此,畫畫更是如此。葉棠雖知道,卻還是忍不住一邊愛不釋手摩挲著盤邊兒,一邊嘲他,“哼,故弄玄虛。”

蕭池的那盤子,葉棠寶貝得很。隻因她聽說,那盤子竟有人願意出價百萬。

回去的路上,葉棠問他,“九王爺,有人願意出那麼高的價,這盤子,你為何不賣?”

他當眾的那套說辭,唬不了她。

他指指葉棠手裏的那個盤子,道,“哦,這個盤子啊,盤平,底淺,盛菜難看,盛湯無能,可惟獨拿回家給你盛點心用,不多不少,實在是合適得很。”

葉棠想起來,這盤子剛剛的確是盛的醉雀,便對他說,“九王爺,就算是再合適,你以後也不能在用它盛點心了。”

蕭池笑道,“是,是。都聽王妃的。”

九王府門口,蕭池一手替葉棠拿著那個平底白瓷盤,一手牽著她回來。

這會兒,方見自家門口那株颯颯的棠樹終於到了季節,正撲簌簌地大片大片地往下落葉子,金黃金黃鋪了個滿地。

這株樹,似乎自己提前算好了日子,一定要在某天某時某刻才能落葉,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

待夕陽正要西斜,時辰一到,晚風如約而至。一瞬間,鳳簫聲動,魚龍起舞,更吹落,葉如雨。

葉棠走了兩步,突然發覺走不動了。一回頭,發現是牽著她的九王爺停下了腳步。

她先是晃了晃胳膊,又抽了抽手,自然是沒能抽出來。隻好又問,“你怎麼不走了?”

蕭池站在自家門口的一株老棠樹下,突然發現,原來,他恨之入骨的蕭瑟淒寒季節,居然也能如此浩蕩,纏綿,安靜,凜冽。

掌中小手柔弱無骨,他稍一用力,被他牽著的人身形不穩,朝他緊走兩步,落入他懷裏。

葉棠這回可真的惱了,今日他著實奇怪,醉雀樓上又親又抱也就算了,這可是在自家門口,門口的守衛下人可都看著呢。

她上來了別扭勁兒,在他懷裏開始掙紮。

“蕭池!你今天神經病啊!”

鐵臂一環,他隻要不放,她便掙不開。

“嗬,金珠五車,金帛五車,羊脂翡翠各色寶石三車,良駒千匹,良田千頃,絲綢錦緞三千。本王重金娶回來的王妃,連抱一下都不行了?嗯?”

她聞言,在他懷裏也不掙紮了,抬起頭來,笑著問他,“花如此重金娶了我這樣一個所謂九王妃,九王爺可是後悔了?”

迎她進門已經數月了,雖說夜夜宿在一張榻上,可他至今還是隻能勉強牽牽她的手。趕上她不高興了,小手一甩,他便連個手指頭都碰不著。

憑九王府身家,廟堂民間,隻要他一點頭,心甘情願的女子多如過江之鯽。遠的不說,那個許芳苓心⑥

“王妃覺得哪裏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