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往後,怕是要少一個人同他拌嘴了。

“爺,關於醉雀。您比我清楚。也怪我無能,這麼多年過去了,許芳苓做出了更狠毒的東西,我卻沒能做出解藥。”

良久,和風又說,“可醉雀不是一般的毒,也談不上什麼解藥不解藥。目前的方法隻有一個,每日給她針灸,保持身體靈活性,否則,用不了多久,她就要變成一尊不會動的雕像了。還有,若不是非吃不可,醉雀不能讓她再碰。這,您也比我清楚。”

和風取了銀針,在她身上一紮。幾處穴位一過,最後針一收,和風又說,“好了。”

回去的路上,和風拒了車駕。醫術早有大成,他這幾年在九王府過得安逸。心高氣傲,難得有個他能看得上眼的人,偏偏這兩樣他束手無策的毛病還都出在了她身上。

先前覺得她不能喝酒就不能喝吧,似乎也不是什麼能要她命的大毛病。可這醉雀,的確是耽擱不得了。再怎麼給她針灸,也隻是緩兵之計。她注定要越來越依賴醉雀,最後變得與那些被拍死在閣樓上的鳥兒一樣。

和風走後,蕭池看著她的一身紅嫁衣很是礙眼。三兩下給她除了,扔在了一邊地上。許是和風的針灸管用了,她看了看四周,問道,“葉修庭呢?”

他以為她還在想著要嫁給葉修庭,將她往懷裏一抱,厲聲道,“除了本王,你誰也別想嫁!”

蕭池抱她的力氣大了些,讓葉棠一瞬恍惚。有什麼可怕的記憶浮現,她低頭狠狠咬了他肩頭。可就算她咬了他,他也沒鬆手。

她卻在他懷裏輕輕掙紮,一邊哭一邊說,“放開我,你別碰我!”

蕭池也忽然想起來,葉修庭說過,她曾經被人撕了衣裳。

心裏肆虐過一陣疼,若是她讓人欺負了-------

連淚也沒顧上給她擦,他急著除她身上剩下的衣裳。

她卻看著他越哭越凶了,他也顧不上安慰。直到她身上幾件衣裳落地,寸縷不著,他將她每一寸都仔細看了看。他鬆了一口氣,她身上依舊白淨,什麼都沒有。

用被子將她裹了,他下了床,一開門,院內值守立刻察覺到不對,霎時間跪了一地。

☆、112 與你一樣香

別院裏值守的都是他的暗衛,淒迷夜色下,起了薄霧。九王爺一身輕白,就在淡煙薄霧裏,石階長立,緩緩開口,依舊是平日的語氣,清冷且不疾不徐。極簡單的幾句話,大家都明白了。九王爺要季書寒的命。

無論是季書寒回了淳於還是跑到了天涯海角,他的命九王爺要定了。

可在場人皆不知,就在不久前,九王爺還同季書寒說過,私交不關國事。而且,他還說過,葉家人的死活,幹本王何事。

也不知是不是他像往常一樣,對於不太重要的事,說忘就忘了。如今就算想起來,也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至於醉雀樓,他交給了承譯。

蕭池說完轉身回到房裏,見她還是他出去時的樣子,被他用被子裹著坐在床邊,也不知道躺下等他。

在她身側坐好,看了看那快被他裹成粽子的姑娘,臉上還帶著不甚均勻的妝。歎了口氣,將她整個抱進懷裏。

其實,要逗她笑也很簡單。

一手掀開她的被子一角,大掌順了進去。觸及她滑膩肌膚,他忽而就有些忍不住。沿著她的曲線輕輕遊走,在她腰際靠上一些的地方,輕輕一捏,她果然就笑了。眸子都因著笑意一下亮了起來。

見她終於笑了,心裏似乎好過了一些,他也看著她一笑,捏了捏她的臉頰,又說,“我帶你去沐浴。”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放心她一個人洗的。

似乎是上次不小心滑倒,她吃過了虧,他將她放進桶裏。她便站在水裏盯著水麵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