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虛十分欣慰:“有你守著藥,貧道很是放心。”
“應該的。”美婦嬌滴滴的點了點頭,麵色微紅,那勾人神魄的樣子,令柳白棉也不由得蒙了心。
還沒等她發問,張太虛便道:“她姓白,以後就是你師傅了,過來見見。”
“是。”
柳白棉身子一抖,小碎步走上來,俏生生的偷看了這位白居士一眼。
白居士絲毫沒有見外,玉手輕撫過來,摸了摸柳白棉的臉蛋,驚訝道:“哦?竟是一具道體。”
一旁的小道士神情詫異。
柳白棉懵懵懂懂:“弟子見過白阿姨。”
張太虛臉一黑:“要叫師傅。”
“哦哦,白師傅。”
美婦一陣輕笑,讓人十分心動。
小道士舉了舉手:“老祖宗,那我呢?”
張太虛拈須道:“你也一樣,今後要一起在白師傅跟前學道,她會好好教導你們的。”
小道士興奮了,也跑上來打了一個道輯。
白居士與他點了點頭,但對柳白棉顯然更是喜愛,對張太虛說道:“道兄苦等四十年,終於等來了。”
“是啊。”
張太虛也沒多說,拈須微笑:“貧道就不在此地多留了,每日傍晚放他們出去待一個小時再回來,道友務必好好調教。”
“放心。”白居士輕聲道。
隨即,張太虛化成煙,消失在這座寶殿裏,應該是出去了。
白居士對柳白棉笑道:“這裏有三十六宮七十二院,等你們學會辟穀,可以自己去找住處,今日且先休整,明日再教你們入定,學食氣。”
柳白棉眨了眨眼睛:“師傅,您是祖師爺爺的媳婦嗎?”
小道士噗的一聲,差點沒被口水嗆死,拉了拉柳白棉衣袖,趕忙給她使眼色。
這特麼是能隨便問的嗎?
情商那麼低?
柳白棉似乎沒有察覺。
而白居士也沒有生氣,隻是搖了搖頭否認,並未多解釋。
這讓柳白棉更八卦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既然不是祖師娘,那這些孩子是什麼身份?
她怎麼能常駐在這座仙島上,給祖師爺看守藥田?
這位阿姨的身份很不一般啊!
小道士雖然沒問,但悄悄算了一卦,可以他的能力,卻是算不出這位阿姨的根腳,隻隱約推演出一些事,心中更加震撼。
他扯了扯柳白棉的衣袖,悄聲道:“別亂說,師傅應該是老祖宗的朋友,在此地鎮守上百年了。”
柳白棉驚訝。
這麼漂亮的阿姨,居然也有一百多歲了?
為什麼老祖宗就是個老頭兒,這阿姨卻是個美婦人?
柳白棉直至很久後都沒有平靜下來。
那這些孩子……
她不敢想了。
白居士帶著二人在島上遊覽了一些地方,柳白棉和小道士也見到了祖師爺的藥田。
那是真正的藥田,不是太虛教後麵山穀裏種的那些‘凡胎’。
這些草藥,散發著藥香和熒光,在土壤裏一扭一扭,有翹著二郎腿曬太陽的草葉,有站在石頭上打拳的芝仙,有追逐打鬧捉迷藏的靈果,有懸浮在天上享受微風的人形根須。
儼然一座藥田王國!
柳白棉雙眼發亮,拿出手機拍照,還見到地上有蘑菇、有根莖、有堅果、有扇葉、有赤珠、有赭帽,或挖土打洞,或睡覺打呼,或三三兩兩聚集在一塊兒打牌,或下水遊泳,或嘰裏呱啦爭吵打架。
小道士也是十分震撼:“老祖宗的藥田要成精了,這些藥靈,隨便抓一株出去都是無價之寶啊。”
白居士笑道:“這座島遁去數千年,島上草藥自主成靈,此後,前有豎神子圈地鋤田,後有張道兄精心培育,才呈現這番景象。”
小道士嘖舌:“千古以來,多少帝王將相夢寐以求的長生草,都在此地了。”
這時。
石頭上一株芝仙,打完一套拳,翻身跳下來。
周遭無數藥靈撲了上去,一個個點頭哈腰,像個小跟班似的,給他捏肩捶腿,芝仙嘰嘰嘰的叫了幾聲,大有指點江山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