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從那裏回來。暖風拂麵,我終於踏進了我四季如春的玉釵穀。
終於回來了。
就在我熱淚盈眶的時候,這些個鬼鬼祟祟的家夥,便被我盯上了。蔣荌荿那小鬼頭還號稱一切有他,我信他個大頭鬼!我一段時間不在,玉釵穀的治安就給我差成這樣,哼,蔣荌荿根本就是一小水貨!
我打消了清場的念頭,決定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是我好奇心作祟,我是真的很想將玉釵穀從那些政治利益糾紛中撇出來——雖然她的股東之一就是當今南禮王朝最最心懷鬼胎的政治頭目。
我拉來一個被他們問過話的遊客,詢問那些人在打聽什麼。那遊客有些不耐煩的說:“這玉釵穀是怎麼了,來轉一圈不停被問話,這不是散心的地方麼?”
考慮到我不打算暴露身份的前提,我隻能裝瘋賣傻的笑笑,忍住所有賠不是的念頭。
後來這遊客看我是打算死黏著,才悻悻的說:“他們在找一個手腕上刺蓮花圖案的女人。”
我恍惚的過程中,那遊客甩開我走掉了。我握緊左拳,忍住想要抬起來摩挲的衝動,氣兒都喘不勻。
是來找我的吧……
慢慢跪坐在草地上,把自己縮成一團,緊緊抱著胳膊——快十年了,他們真的來翻舊賬,尋舊仇了麼?
爹爹,你當年狠心燒掉我的印記,是為了十年後的今日麼?那我,真的就躲得掉麼?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想到這,我站起來拔腿就跑,朝著蔣荌荿的屋子奮力跑去。
看我一腳將他房門踹開,小家夥像中電了似的跳起來,麵無血色的樣子都趕上我了:“你……你怎麼回來了!誰讓你回來的!”
我狠狠的關上門,轉身背著光,牙打顫:“我不想死。”
“不想死你還回來!”蔣荌荿壓著嗓子怒罵的同時,把我扯進裏屋:“一定是你自己溜出來的,你永遠都這麼不知好歹!”
“千方百計把你藏起來,你沒心肺的大喊大叫硬是把雲家軍喊去;雲少主見一計不成,便再度留你在雲家大營,都試圖以雲家的勢力來掩護你了,可你……好死不死的非往人刀刃底下湊!”第一次見蔣荌荿暴躁如雷,我接不上話。
定奪好久之後我才問:“既然有意護我,為何不與我直言?”
蔣荌荿一時語塞,接連神情躲閃。
“你倒是說啊!”
“紫落穀主,你若還有心,就什麼都別問,有我在這還能與外麵的人周旋,但這也是最後的底線了。”
“話不說清楚你哪都別去!”我扯著他的衣袖,死不鬆手。
蔣荌荿眼色一寒,揮手不見其形,我便癱軟在地上使不出一絲力氣:“蘇梓絡!你腦子掉了吧!警告你,給我老實呆著,現在已經不是你一人的事情了,別任性胡鬧,我可不似十八什麼都寵讓著你,再敢多事,就把你關在暗室裏,好日頭是留給識時務者的。”
看他恨恨的離開,我心亂如麻。
究竟,是牽扯了多大的利害關係?
無奈我怎麼掙紮,身體都紋絲不動。我終於認清,蔣荌荿可是那玄坤門的掌門繼承人呢,終究也該是個令人聞之膽顫的角色,耍起恨來毫不手軟,即使他隻有五六歲。
什麼都參與不了,我隻能讓自己冷靜,試圖從已知的言語中再追究出些什麼。也正是這一番思考,才讓我發覺,玄坤門、淮王以及雲湳他們布了多麼深遠的一個局——雖然我還不知道,我這枚棋子在其中有何作用。
門外的動靜一如平常,聽著沒什麼不對勁。我開始昏昏欲睡,無法從中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