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姚勳果懶懶的賴在椅子上,睨著十八:"你省省吧,指桑罵槐的伎倆實在不高明。再者,麥冬怎的也比你年長,你那些個''你小子''說多了是擔心人家不知道你粗魯麼?"
十八麵向我,撇撇嘴:"梓絡你瞧瞧,哼,瞧把他心疼的,也不知之前那一巴掌是哪個的傑作呢......"
我挨個把麵前的仨男人瞧一遍,最後下了結論:"好複雜。"
不料姚勳果迅速接起我的話茬:"十八,瞧瞧你看上的這愚鈍蠢笨、一竅不開的傻女人。"
"十八,瞧瞧你門內的這大言不慚、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反唇相譏。十八和麥冬卻是在一邊看好戲的樣子。
姚勳果麵上滿不在乎地說:"嗬,斤斤計較,女人就是女人。"
我自不會認輸:"你也不差,那扶風弱柳的小姿態,含情脈脈的秋水眸,真是我見猶憐呢。本以為是個娘姿弱官人,竟不料是位蛇蠍毒嘴郎,梓絡是愚鈍,誤把醃臢當純情了。"
眼見著姚勳果滿目恨不得燒死我的怒火,我這廂倒覺得很是快活。十八那裏樂顛顛的直拍巴掌:"真是精彩!真是精彩!哎,麥冬啊,你我有多少年沒見過果果跌這跟頭了?哎呀呀,終於盼來一個製得住他的。"
麥冬那廝吃了先前的虧,自不敢搭腔,隻是握拳抵唇,不住輕咳,想也是忍笑要忍出內傷了。姚勳果白他一眼,複又轉回頭怒歎:"你們二人,果為一路貨色,真是對絕配!"
我摟著十八的胳膊朝姚勳果齜牙大笑,姚勳果穩了穩氣息從椅子上站起來,路過麥冬時給了一個不怎麼善意的眼神,麥冬立刻斂了神情,屁顛的跟在他身後。要出了廳子時,他突然停下,冷臉回頭打量著十八和我,走後定格在十八臉上:"這樣也好,你終究配不上她。"
待他二人走後,我朝十八眨眼睛,十八捧起我的臉:"眼睛不舒服麼?"
我打開他的手:"別給我裝,我的意思你不會不明白。"
十八虎頭虎腦的搖了搖頭:"不明白。"
"最後一次機會,要交待的趁早了啊。"
這回十八竟然擺出一幅"以靜製動"的樣子,一動不動,話也不說,隻無辜的看著我。
最後我清清嗓子:"她是誰?姚勳果口中的''她''。"
十八持續裝死中。
受不了那死寂,我又說:"是雲珠。"
覺察出十八眼中的慌亂,我笑著湊過去,雙手捏起他的臉頰:"哎呀,隻是好奇你們的故事嘛,說給我聽聽好不好?"
十八求饒的眼神我看的真真兒的,明明是副可憐相,我卻覺得鋒利無比,好像一下子在我心上豁了一道口子。
最後我隻得撇撇嘴:"好啦好啦,不和你玩了,一天沒見雪唱,那我先回去嘍?"
十八如釋重負的點點頭,叮囑我好好吃飯,他可能會在這裏忙到很晚。
一路上計劃著很多事,等到了十八的小院,正瞧著雪唱蹣跚的追著前她幾步的烏茜。烏茜見是我回來,朝我指了指,雪唱跟著回頭,看見我立刻笑的更歡:"梓絡......媽媽!"然後張開小手顛顛的過來。
我蹲下擁住這小家夥,甜甜軟軟的樣子,忍不住親了幾口,又起身抱起來:"寶貝白天都去哪裏玩了啊?"
"街市,看狗狗,新衣裳......"
旁邊烏茜提醒道:"還有呢?"
"還有......還有......"小家夥噘了噘嘴,眼睛咕嚕嚕的轉,很認真的在回憶。
烏茜再次提醒:"波.......波什麼啊?咚咚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