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得到回信的麥克羅夫特皺了皺眉頭——他並不在乎夏洛克拿著自己的名頭做了什麼不可收拾的事,但是他擔心夏洛克不知輕重,到時候被別人欺負(?)了。他可是知道自己弟弟的心高氣傲的。
按了按額角,麥克羅夫特又給夏洛克發了一條短信:“怎麼回事,夏洛克?——M。”
發出這條信息之後,麥克羅夫特也沒時間等夏洛克的回信——事實上他知道自己也等不到——於是立即將最先前的那條短信回複了:“權限無效。”
夏洛克,不是哥不幫你,而是你的確不能再鬧得更大了。
不過麥克羅夫特完全不擔心夏洛克會被扣留——這個狡猾的弟弟總有各式各樣的好運氣。
***我是麥哥被假冒頂替還得給自己卷福弟弟擦屁屁(……)的分割線***
嚇出了一聲冷汗的華生知道車輛已經開上了國道才緩過起來——要是再來一次的話,他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小心肝碎一地。
而正在心裏埋怨夏洛克的華生並不知道,在火車上的某節車廂裏,某個馬不停蹄趕往格林盆鎮的探長也對麥克羅夫特各種腹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福爾摩斯兄弟倆覺得鼻子有些癢癢。
***我是巨大的獵犬其實很嚇人的分割線***
從軍事基地全身而退之後,夏洛克並沒有打算回旅館去,而是帶著華生開車去了案件當事人亨利的家中——當然,並這兩個人即使在看到亨利那豪華的家,也完全沒有歇下腳的意思。
尤其是夏洛克,在解決了小鈴蘭發光的事件之後,他感覺自己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了,不停地叫囂著“破案”“破案”,這讓他連晚飯都沒有好好吃,天一擦黑,他就迫不及待地讓亨利帶著他和華生一起再回一次他父親遇害的山穀去了。
華生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黑黢黢的路上,手裏拿個小小的手電筒,看著前麵像個像是淘金者一樣用超人的速度趕路的兩人,默默黑線了一把——難道說是因為自己不喜歡看恐怖片的緣故?在這種陰森黑暗的環境下就不會表現出點“正常”的恐懼嗎?
華生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麥克羅夫特見麵,對方就是將他綁到了地下車庫去……於是,他再一次默默了——說不定這種隱秘陰暗的地方就是福爾摩斯兄弟喜歡的?
正這麼想著,華生突然覺得眼前一閃,抬眼一看,他就看到了對麵山穀上有燈光一閃一閃的。處於這些年在戰場上的習慣,他下意識地就將這一閃一閃的燈光看做了莫爾斯電嗎……並且越看越像。
但是還沒有解開這個電碼所要表達的意思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身邊有些涼颼颼的——咦,人呢?
***我是花生被拋棄後各種暴躁碎碎念的分割線***
回到了旅店大廳,華生想起之前和亨利的談話,有些擔憂的開口:“他狀態很不好,很狂躁。完全堅信有條超級變種狗在荒野遊蕩。不過沒這回事,對不對?”注意到明明坐在火爐邊,但是依然全身顫唞個不停的夏洛克,華生皺了皺眉:“如果有這樣一條大狗,我們肯定會知道。肯定會有的買,這世道就這樣。”
見夏洛克並不搭理自己,隻是雙手搭成塔裝滴在下巴附近,不停地深呼吸,華生歎了口氣:“聽著,在荒野的時候我發現了有人打信號。莫爾斯碼……”華生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掏出記下來的紙張,“呃,我猜是莫爾斯碼,不過似乎說不通……U、M、Q、R、A,有什麼含義嗎?”
見夏洛克依然不答話,但是情緒似乎比剛才那種抖個不停的狀態好多了,華生繼續客串心理醫生:“那好吧,我們都掌握了什麼情況——我們知道有腳印,因為亨利發現了,那個導遊也發現了。我們聽到了什麼聲音?”
沉默,依然是沉默。
臥槽這個保姆的工作一點兒也不好做!麥哥求調職!
華生內心的花生小人在一邊大哭一邊以頭搶地,但是偏偏他麵上還得保持一副溫和淡定的模樣——尤其是看著夏洛克頭發淩亂,眼睛通紅,不停地喘粗氣並且嘴唇無意識顫唞的樣子。
說真的,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夏洛克這麼狼狽的樣子——不過他可不會嘲笑他。
但是,這個樣子的夏洛克……說真的,無論是作為保姆(?),同居人還是朋友,華生都覺得很擔憂。
但是,華生完全沒想到在這個狀態下的夏洛克不僅完全沒有領他的情,而且還用一個潦倒貧困的中年漁夫失業後向其寡母求助而巴拉巴拉巴拉地噎了自己一通。
華生當即氣憤得甩門而去——沒有朋友,不需要朋友?!哈,夏洛克你丫的果然是給欠虐的魂淡!我要是再眼巴巴地湊上去給你幫忙勞資的腦袋就是被巨型獵犬給咬了!
一邊在內心憤怒地咒罵,華生的腳卻不自覺地往之前那山穀上一閃一閃的燈光所在處爬去——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華生隻能默默地抹了一把臉……自己這是被夏洛克虐成抖M了麼QVQ?
尤其是當他發現他認為的所謂的莫爾斯碼居然是一對在車子裏玩兒車震的野鴛鴦弄出來的時候,華生恨不得將自己手裏的手電筒吃到肚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