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譚交握著手,想了想又道:“我想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再回武當。”
向東揚隻想了一下便點頭道:“我也這麼想,你不能趕回武當去生啊,不說你身子原因,這一路坐馬車也甚是不方便,萬一在路上遇到甚麼事就大不妙了。”
“烏鴉嘴!”思譚白了他一眼,才說:“這隻是一個原因,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去麵對他……太早回武當我不習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思譚找不到甚麼合適的措辭來形容二人現在的狀況,隻能用“不習慣”來表述心裏的疙瘩。
“找個機會你們好好談談吧,我聽說……”向東揚一頓。
思譚皺眉:“聽說甚麼?”
“聽說老婆懷孕的時候男人都很喜歡出軌的!”向東揚一口氣說完這句話,連忙奪門而逃。
思譚一呆,隨即抬手將茶杯朝他扔去,咬牙道:“你說你自己罷!”
五十七
“我打算孩子出生後……再回武當。”思譚低聲道。
俞岱岩倒茶的手一頓,茶水便濺在桌上。
思譚補說道:“你可以先離開,等我……”
“我陪你。”俞岱岩不等思譚說完,將茶杯遞到她手中,道:“隻要你不是說一輩子不回去。”思譚有孕在身,他怎麼可能撇下她獨自離開。她想晚點回去隻說便是,他不可能不同意。
思譚笑道:“怎麼會。”
俞岱岩不知想起什麼,道:“以前……你從來不會說這種話。”思譚低頭看著漂浮的茶葉,心中複雜難言,隻說:“你也是。”
兩人便在向東揚的宅子裏住了下來。
不管人的心境怎樣,日子始終要流逝,思譚的肚子也一天天變大,人也越發懶散。脾氣莫名的焦慮煩躁,偶爾又安靜的不像話。期間張鬆溪,莫聲穀還來看望過,但思譚不像從前那般喜愛打鬧,說話適容有度。思譚不是沒發現自己的變化,隻將全部原因都歸咎於懷了孩子。她也不想這般,這與以前樂觀的自己反差太大,想起來便覺得自己好似人格分裂。
向東揚一人打理著鎮上兩間瓷器鋪子,好在宅子離鎮也不算多遠,臨近傍晚總能趕回一起吃頓晚飯。
“今天可接了筆大單子,你們猜是甚麼?”向東揚故弄玄虛道。
俞岱岩給思譚盛了碗湯,問道:“可是贛州那邊的?”
向東揚驚咦道:“妹夫,你怎知道?”俞岱岩笑笑:“昨天聽江伯隱約說起過。”向東揚“嗯”道:“是了,這事我的確告訴過江伯。贛州第一酒樓準備和我們合作,具體事宜後麵再慢慢商議。”
俞岱岩道:“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太懂,倒是人心叵測,你也多多提防。”
“妹夫,這你就放心,無商不奸無奸不商,這些問題倒也難不倒我。”向東揚自信滿滿,俞岱岩也不好多說。
思譚一直在旁默默喝湯,什麼話也不說,但他們所說的倒全記在心裏。
向東揚看了眼思譚,對於思譚近來的表現也很無奈,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但他沒娶過老婆,更沒懷過孩子,對於思譚近來的改變也說不得什麼。
“來來來,吃個雞腿!”向東揚笑眯眯的給思譚夾了一個雞腿放她碗裏。思譚看著那油膩膩的雞腿一陣倒胃,皺了皺眉,最後還是吃掉了。
向東揚和俞岱岩都莫名其妙的舒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