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不過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是確鑿無疑的,那就是無風不起浪。傳說有幽靈的 地方,其背後必定有某種相應的原因存在。”從語氣看,這後半截的話他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似的,他皺著濃眉,緊閉雙♪唇,停了一會兒之後,表情緩和下來,叫了聲“福西君”,便說起別的話題來。
“喂,在推理小說中你最喜歡的是什麼?”
“我不限於哪個方麵,什麼都讀,可以說隻要有趣的就讀。”
“你喜歡所謂的正規推理小說嗎?”
“當然喜歡呀!”
“那你最喜歡的作家是誰呀?”
“老的當中我喜歡卡爾。我覺得他那種不叫人十分恐怖的神秘主義作品,好極了。”
“是嗎?咱倆的口味一樣啊!那麼新作家呢?”
“可能不算是推理小說了,約翰·索爾的作品一翻譯過來,我是一定讀的。”
“噢,不是金格,也不是昆茨,而是索爾?看起來你很喜歡情調低沉的東西。那麼日本作家呢?”
“那還是喜歡‘幻影城’出身的人們。”
“你真是個推理小說迷啊。”鹿穀顯得很快活,露著雪白的牙齒說道:“看來咱們是一個年輕的推理小說迷和一個剛起步的推理小說家,由於一種奇妙的緣 分而相識相知了。今天晚上沒有別的安排吧?那咱們找個地方一塊吃飯吧!”
“關於古峨家的情況,我也獨自作過一點調查。”
鹿穀門實就這樣慢慢開始談起來。地點是他所在的“綠莊”公寓的一個房間裏。
他們在八環路邊的一家小西餐館吃完飯,福西應鹿穀之請,來到了他的住所。因為回來的路上汽車堵塞得厲害,當他們走出餐館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鍾。鹿穀用輕鬆的語調說:“ 幹脆在這兒睡一夜再走吧。”並表示他剛好完成了一件工作,正想找個消遣的夥伴。
“今天,不,已經是昨天了吧,我在去時計宅院的途中,順便到了一個地方,沒想到在那兒擔擱不少時間,加上汽車又出了故障,本想白天到達宅院,好好觀察一下院內的房 屋建築,結果那麼晚才到。我半路去的那個地方呀,你猜怎麼著?”
鹿穀說到這兒停下來,好像故意叫人著急。他從冰箱裏取出啤酒,把瓶蓋兒打開。
“你也喝吧?”
“嗯,來一杯吧!”
“我是去了橫濱的神奈川縣警察署呀!” 他用十分正規的姿勢往杯中斟酒,接著突然說道:“我們家的老二在老家的警察部門任警官,他的一位好朋友在神奈川縣警察署一處做 事,以前他曾給我介紹過,因此我和這個人也麵熟,今天我硬是占用了此人不少時間!”
“噢,您還有當警官的哥哥呀!”
“那人為人很耿直,我們每次見麵,他都要說教一番。這些事不去說它啦!”
鹿穀美美地將一杯啤酒一飲而盡,接著說道:“恐怕你也知道,建造時計館那個宅院的是古峨精鍾公司總裁古峨倫典。他已在九年 前去世,聽說在他死的前前後後,那大宅院裏死了不少人。所以我想先調查一下當時的一 些真實情況。
“今天我見到那位刑警小鷹,一提起來,他也了解古峨家不少情況,似乎對此也頗感興趣。他還幫助我向所屬警署進行了詢問、調查。結果,據說近十年當中包括古峨倫典在 內,至少出了七條人命。”
“七個人!”
福西沒想到比自己估計的數字大得多,不覺驚叫了起來。“都是哪些人呀?”
“我一個一個給你說吧!” 鹿穀說著,從放在沙發旁邊的褐色手提包中取出一個筆記本,慢慢翻開。
“首先是古峨倫典的女兒永遠,就是傳說已經變成幽靈的那個少女。她是十年前,即一九七九年八月死的。死的時候年僅十四歲。據說是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