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竹筒向鬆鶴道人一示意,他頓時臉色大變,汗水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你——你這是巫術!不足為信!”
“鬆鶴道人要不要拿你的金簪再試試?”
鬆鶴道人一把扶住冠上金簪,神色大駭。
“東陵鶴!”北宸天衡怒喝一聲,“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老道真不知是怎麼回事啊!求皇上開恩!”鬆鶴道人急忙跪了下去,不斷磕頭。
“枉你身為皇族旁支,不思輔佐江山社稷,反而加害太皇太妃,你說你該當何罪!”
“老道知罪!老道知罪!但老道真不知‘火鳳丹’中怎會有水銀呀!”鬆鶴道人苦了一張臉,“老道又去哪裏弄水銀?請皇上明察!”
“皇上。”我朝北宸天衡道,“如今隻是證明丹藥中有水銀,並沒有證據證明是鬆鶴道人所為,不可草率定案。”
北宸天衡臉上陰晴不定,似乎很想殺了鬆鶴道人泄憤,我也心頭惴惴,我出言阻攔不知會不會受牽累。
“不如先將鬆鶴道人押入天牢,等候發落。”這時,北宸少垣閑閑開口,神情卻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依然感激地朝他微微一笑,有他開口就好辦了。
果然,北宸天衡沉思一會,手一揮著人將鬆鶴道人押下。
鬆鶴道人不斷謝恩,連拖帶曳地也感激地朝我作揖,我幹笑一下,隻是就事論事,不想又有人因我而枉死罷了。
“書行,這事情真相不如就由你來查吧。”北宸少垣語氣毋庸置疑。
“我?”
我疑惑地看他,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又看了眼北宸天衡,他也看好戲似的讚同地點點頭。
謀害太皇太妃呀!我似乎又給自己攬了個爛攤子!不禁悲從中來。
北宸天衡鼓勵地拍拍我的肩膀,進去探視順宓。
我站著思索了片刻,不得要領,我又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柯南,叫我如何能知該怎麼查案!
這時,一名玄衣青年背劍而來,他見到我似乎一怔,但瞬即斂容朝北宸少垣單膝下跪。
“稟王爺,都留了活口,關在天牢。”
“嗯,去看看。”北宸少垣懶洋洋地喝著茶,頭也不抬地對我道,“書行,也隨本王一起去吧。”
“去哪?”我一愣,不是查案麼,又要做什麼?
北宸少垣起身慢慢踱到我跟前停下。
“你當真不知水銀隻產於突原?羲國要找到水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納悶地望了他一眼,秦始皇當年不是用水銀灌陵墓以充江河,我還以為水銀是很普遍的東西呢。
“正巧本王手裏有幾個可疑的突原奸細,書行不妨也來瞧瞧。”北宸少垣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極盡優美。
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事情真有這麼湊巧?不過現在我也沒別的辦法,暫且跟去看看。
那背劍的玄衣青年恭敬地待北宸少垣走出,才緊緊跟隨其後,好像養成了隨時保護他的習慣,我不禁好笑,以北宸少垣的身手,能有幾人傷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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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難產……唉~~包涵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