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喚她,芷依依從落龍側,皇上繪影繪聲地把精彩的舞藝敘述而論,芷依一邊稱三道四地附和,一心卻早已渾然而去。

“愛妃,你這一歸,見兒還為你獨出心裁安排了一場公然的舞曲,別辜負了見兒的一番苦心。”皇上明眸善睞,溫柔且溫情,讓莫芷依不禁內心一番惋惜。

當他說到是左瀟王特地安排的一曲舞,她有些愕然,不領心意也罷,還自作多情認為是一曲別有不善的舞蹈。

“既然是左瀟王親自為臣妾安排,臣妾當然要賞臉一觀了哦。”略帶著諷刺,有一種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狀態,恨至深心。

沸反盈天,鑼鼓敲響,如火如荼。有諸女旋舞,青絲垂肩,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輕舒長袖,揮如流光。時而輕歌曼舞,時而又動如脫兔。趨步生姿,行雲流水,雪袖生風。數名花樣美人綻若蓮花,四散而開,處於“花蕾”位的藍色紗衣女子,抹著淡淡的梅花妝,舞姿幽蘭,卻落寞塵緣,目光朦朦,全心投入於舞蹈之中。

唯有其女子引得莫芷依的視線,隱若那句詩: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嫣然一笑,眾生傾心。那種恍惚的美,寞魂的高雅,手提琵琶,揮之舞去,甚是傾城。

夏溪見番外篇:一世皇妃【17】

第十七節:璞玉渾金妃含傾1

其旁舞女沒有一個讓莫芷依看中,唯有她的靈魂深深勾引住了芷依,芷依隻能自歎不如。

“陛下,身著藍衣的舞女是誰呀?”莫芷依目光不移,含蓄地問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微有眼花的皇上眯起眼仔細一瞧,自然無忌地附應:“那是左瀟王妃,就在你回宮後嫁給見兒的女子。這妃自小就生在見兒身邊,難道愛妃不認識?”

這個答案讓她有些震撼,堂堂的王妃居然不是旁坐歇息,而是給夫君以外的人跳舞,難道左瀟王就不惜地讓王妃為一個被他看中的女人特意安排這一出戲,為的就是讓王妃看到左瀟王對這個過眼雲煙的“靖妃娘娘”的愛意?

舞畢,掌聲如潮。左瀟王妃領著眾女行禮,絲毫沒有高傲的表現,讓皇上很是滿意。

芷依徑直走近了王妃,友善地套乎著。“未曾請教妹妹芳名?”不知有意無意冷冷瞄了一眼左瀟王,嘲弄的目光夾著冷漠。

“奴婢名含傾。”

很簡潔的回答。莫芷依愈是奇怪她的心思,名是王妃卻自稱“奴婢”,上級的人物卻搞得如此低調,這就是天生伴隨左瀟王的後果?

“你何時成奴婢了?”莫芷依帶著點玩味和憐憫的口吻指責道,自己也不敢對王妃怎麼樣,畢竟她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罷了。

含傾能言善道,娓娓而答,謙虛且不傲氣:“奴婢不才,雖是王妃之身,但不矜不伐,追求低調,隻想默默祝王爺幸福,便無太多奢求。”

聽她一席簡短的話,莫芷依自歎不如,她貶低自己的身份地位,即隻想給王爺幸福。王爺,你真好運,遇上這麼一個愛你的人……

心中帶著不平,含傾對左瀟王一往情深,然而左瀟王卻對芷依情有獨鍾,此環節的三角,左瀟王為何卻不能把給她的心轉送給含傾呢?

“你難道就不想抓住他的心麼?”

相比之下,自認為含傾竟是如此寬容,璞玉渾金,而自己卻自私不顧他人的塵緣傾慕,自愧不如。

夏溪見番外篇:一世皇妃【18】

第十八節:璞玉渾金妃含傾2

含傾隻是宛然一笑,純潔冰心,輕輕搖頭道:“奴婢從未有這想法,如果真能贏得王爺的真心,就不得強人所難。”

愣了好半晌,莫芷依詭異一笑,扭身輕盈的步子走向皇上,在他耳邊悄悄講著什麼,皇上隻是讚同地點點頭。

隨後,莫芷依斬釘截鐵地宣布說:“既然今天是喜慶的日子,大家都應該在今天爭取了機會來熱鬧一番。前幾日左瀟王與含傾成了婚,又忙日安排節目,相聚一定不多,那麼今天就再為左瀟王與左瀟王妃慶祝一番,可否?”

無人提意見,唯有她一人注意到了那道怒火中燒的左瀟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莫芷依是想拉近他與含傾的關係,好讓左瀟王少黏著她?難道以為成了靖妃就能為所欲為,命令他了?

含傾惶恐不安地扭頭窺視左瀟王,左瀟王悲憤填膺地瞪著莫芷依,拳頭捏出了汗水,青筋暴露,一不小心就會有動手揍人的預兆。

這個左瀟王讓含傾觸目驚心,提心吊膽著,恐懼他會做出什麼啥事來,不停地祈禱著。

盡管有多生氣,左瀟王也沒有到要動手殺人的地步,知道這就是莫芷依的心機,他腹黑地咧嘴一笑,沒安好心地反駁道:“不勞煩靖妃娘娘操心,臣王心裏早有了底子。”

“再隆重些好表達本宮對你們的祝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