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依含笑堅持著,攜起了含傾的柔軟若無骨的細手,另一手拉住左瀟王的手溫柔款款道:“幾年來王爺的精心照顧本宮銘記在心,如今也到了報答的時機了。兩人在一起,就要搞得轟轟烈烈的,這樣才愛得踏實些,對吧,妹妹?”莫芷依忽然覺得自己像曹雪芹筆下的王熙鳳,很愛管閑事,但得過且過也就馬馬虎虎過去罷了。
左瀟王翻了個白眼,不留情地甩開了手,很猥瑣地崴起嘴小聲地冷嘲熱諷道:“你很雞婆誒。”
“雞婆又怎麼樣,還不是為了你們著想?”莫芷依故裝大度狀,讓左瀟王不堪一擊地對她反感了。
左瀟王深深望著她一眼,噗嗤一聲,壞意地笑了。在場人麵麵相覷,認為這場“戲”是“靖妃娘娘”專門針對左瀟王的,一場不懷好意的獨角戲,隻是不敢說出聲來罷。
“靖妃娘娘,臣王不需要轟轟烈烈,隻要平平淡淡足矣。況且,臣王的一心早已屬於另一個人。”
夏溪見番外篇:一世皇妃【19】
第十九節:璞玉渾金妃含傾3
左瀟王脫口而出,扮戲也演得以假亂真,說得很誠懇,抓揪不出絲毫的假意。
隻有莫芷依和言宇翔聽出他後半句的意思,莫芷依表示不屑,訕笑說:“既然你不稀罕,那王妃呢?”她的目光轉移至一旁恐慌的含傾。
莫芷依不了解左瀟王,但她,含傾從小跟隨著左瀟王,大大小小明白他的脾氣。笑裏藏刀也就算了,最討厭的就是雞婆。
真惹到左瀟王,誰都不好收場。
左瀟王睥睨斜她,目光中的絲絲血跡證明了足夠的威脅,這誰都可以看得出。
“既然殿下不願意,奴婢也不強求。”
含傾靈機地化了左瀟王的憂心,別無非分之想,惹莫芷依內心無奈。
是女人的,就該抓住男人的心。含傾卻沒有這麼做,她難道真的不想牢牢抓住左瀟王?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莫芷依把話落在了前頭,看著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王妃很不解,“愛他就抓住他的心,不是嗎?”
含傾賢淑地笑著搖頭,魅惑人心的黑眼瞳泛著絲絲溫柔的心動。“靖妃娘娘,你誤會了。奴婢早已說過,奴婢不需要得到王爺寵愛,隻要能看著王爺幸福,奴婢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搓手頓腳的左瀟王範張雞黍地柔柔瞥她一目,另眼相看地皮笑肉不笑。
“本宮沒有強迫你們什麼,隻是喝喝酒助助興罷,連這一小要求都難做到嗎?”莫芷依裝作委屈狀,左瀟王漠然地悶哼,含含糊糊地“好吧”了一聲。
計策得逞,莫芷依得意地輕笑。喝了快半醉的皇帝晃了晃神,晃晃悠悠地走下來,舉著酒杯對眾卿高喊著:“眾卿,來,喝酒!無論是來自何方的親戚好友,忘記自己的身份,今晚來個不醉不歸!”
話音剛落,一位掃興的王爺站了出來,正經地侃侃言:“陛下,請三思。皇宮不同於百姓,如今此地還綱紀廢弛,應撥亂為治。陛下乃真龍之軀,要謹慎為見,若一馬虎,讓細作趁虛而入,此不是因小失大?在座之位,有熟有生,誰能猜測到誰是臥底又誰是共謀?”
夏溪見番外篇:一世皇妃【20】
第二十節:宮闈深深誰是底1
宦王的一席話讓座卿甚是不滿意,僅有丞相王墨景也認同宦王一言,補充慎言:“宦王道得是。國城社會複雜,皇宮少與這些外人有來處,怎能明清誰的底誰的計呢?”
宦王接話,出言無忌:“後宮三千嬪妃,還有無數奴才奴婢,再加上上百個外來親屬,皇宮還有何秩序?不管是誰,都應該謹慎辦事,陛下是金口玉言,話不得兒戲,這孤王懂。但比起國家的安危、社會的秩序,陛下更該嚴謹處事。恕臣王直言,孤王認為不僅外客有險,後宮每個人都有十分中三分可能是細作,更該嚴加警惕。比若,幾年前的靖妃娘娘與幾年後,也就是如今的靖妃娘娘,區別莫大,單單是進王宮罷,變化為何如此快?”
話後,宦王將眼光投給了莫芷依,那陌生的目光直直衝入了莫芷依的致命傷。
“宦王!你的意思是說,本王將靖妃娘娘調包了?”左瀟王厲聲反駁,一點都不顧忌麵子,眾生眼前話直。
“孤王無此意,隻是好奇為何靖妃娘娘的變化如此之大。”宦王泰然自若,心如止水不言慌,“靖妃娘娘往日未語先笑,沉默寡言,溫柔賢惠。而如今,靖妃娘娘變得巧舌如簧,多管閑事,王八雞婆,孤王實在想不明白,靖妃娘娘為何自王宮一別就換了一個人似的?當然,這事孤王並不能完全保證,左瀟王與靖妃娘娘心裏自然清楚。”
他笑意淺淺,狡黠卻不邪惡。留下了個意味深長的壞笑。
“宦王,別以為你托個頭腦當上了王爺就還想讓本王下台,本王不吃你這套。”左瀟王煞有威嚴地威脅宦王,“你說這靖妃是冒牌的,那麼你隻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就能清清白白地證明靖妃娘娘就是假的?除非,你有充分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