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淚的樣子他們都見過,當時還覺得鬱悶,不就他媽的畢個業麼,有什麼好傷感的!隨著畢業的日期越來越近那種傷感也蔓延開來,才深刻體會到那種球打不到自己褲襠上就體會不到的疼啊!

傅別年大概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顧焚,慶祝就開始了,其實也算不上是介紹,他隻是簡答的告訴大家這是剛認識的朋友!,不是防什麼,他覺得自己跟這帥大叔必須沒什麼瓜葛,吃頓飯就各自散了,實在沒有深入介紹的必要。

顧焚話少,聽到他們講到好笑的地方會跟著笑笑,問到他的時候就溫和的答幾句,不熱絡也不疏遠,氣場卻絲毫不比傅別年弱。

跟宿舍的一群吃貨比起來顧焚的吃相實在是優雅的令人賞心悅目,不疾不徐,井然有序,卻又不顯得矯揉造作,這麼一比,他們這群人實在是,糙啊!

老四喝高了就愛敬酒,挨個的敬,輪到顧焚的時候傅別年攔著他:“老四你找揍呢,他一會兒回去還得開車!”

“就喝一杯!”老四的眼都紅了,說話口條都直的,傅別年看他這狀態就知道他喝麻了,得,越扯越長,老四喝多了是出了名的難纏,除非趕緊把他撂倒,他端過杯子:“我替他喝了,祝四爺期末不掛科!”

老四捋了捋口條卻依舊口齒不清:“這個我喜歡……不過……這酒……”

傅別年仰頭一飲而盡,又聽到老四個欠揍的貨繼續說道:“這酒……得大叔喝才……才行!”

大,大叔?!傅別年被他這個稱呼噎的一口紅花郎憋在嗓子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隻好扯著嗓子咳了起來,穀飄飄一邊給他順背一邊扯紙巾。傅別年接過紙巾抹了把嘴:“你剛才叫他什麼?大叔?我/操,您能撒泡尿瞅瞅自己的胡茬子都長到哪了再叫成麼?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臉大!”

顧焚也不生氣,端著杯子笑:“生日快樂!”說完一飲而盡。

“看人多大度,學著點吧你!”傅別年在老四椅子上踢了一腳。

老四嘿嘿笑,從口袋裏摸出煙點:“是是是!”

本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說話上,誰也沒看到老四手裏拿的什麼。直到他把盒子裏的東西掏出來對著燈光照的時候大家才望著他的手,不由的全呆了!

擼哥在他頭上推了一把,然後站起來用胳膊圈著他的脖子逼供:“行啊你,過個生日還過能耐了!從實招來,這東西是一直都在帶身上還是今天才帶的?”

老四被他勒的沒法喘氣,使勁兒掰開他的胳膊,滿臉通紅的咳了兩嗓子:“這是年爺剛送的!”說完這句人一下清醒了不少,舉起手裏的肚雷斯就扔到了傅別年的臉上:“傅別年,我操/你大爺,老子過生日你送老子一盒肚雷斯?”

傅別年笑著用手擋了一下,肚雷斯在他手臂上彈了一下,最終掉到麵前的一盤土豆絲裏。

作者有話要說:  天好熱,大概是要下雨了吧

☆、分手

說句心裏話,關於這個禮物,買的時候傅別年真的什麼都沒想,就是單純的一個禮物,是在是想不出送什麼合適,買煙的時候看到櫃台旁邊的貨櫃裏的肚雷斯,腦子一熱就買了。

送男人禮物跟送女人禮物的不同點就在這,送給男人,你隨便選條內褲,一打襪子,實用就好,送給女人就麻煩了,不實用了不行,隻實用不行,難看了不行,太美了也是問題,總之一大堆問題,想想就煩。

一桌子人都樂的不行,傅別年咬著筷子笑:“瞎扔什麼啊,你不要的話我這就直接倒了它!”說完端起盤子作勢要往垃圾桶裏倒。

老四撲過來把它從盤子裏捏出來,抽了一堆紙把外麵的油擦幹淨又放回了口袋裏:“幹嘛不要啊,為祖國減輕負擔,必須支持!”

傅別年跟著大夥一起哄笑,雙臂交叉撐在桌子上,無意中撇了一眼穀飄飄,才發現她臉色難看極了。他心裏一驚,恨不得吐自己滿臉口水,這禮物送的真他媽不是時候,穀飄飄剛流產,孩子還不是自己的,現在他拿著這種東西出來開玩笑,怎麼看都像是故意的。

冤死他算求!

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其他人還續著剛才的話茬聊的正開心,他鬱悶的揪了揪頭發,穀飄飄看著他,眼睛氤氳,他心裏一下滿滿的,堵的難受,傅別年有些尷尬的的拿起筷子夾了點菜放她碗裏,然後點根煙靠著椅子靜靜的聽他們三個侃大山,時不時的給穀飄飄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