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全崩了怎麼穿!”

“快別再穿了,能把我生意嚇黃,就平時這傻樣就成!”其實顧焚想說的是,不就是開個車麼,穿這麼騷幹嘛,到處招人眼!

“成,陛下讓怎麼穿人家就怎麼穿。”傅別年擦了擦手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剛下樓,傅別年突然想起自己的道服沒帶,怕耽誤上課隻能跑上去拿,他把車鑰匙遞給顧焚:“你先去車裏等著我,我拿了東西馬上下來!”

“三分鍾,下不來扣你工資!”

顧焚坐到車裏,趁等他的空擋抽根兒煙,掏出煙在車上找打火機,手剛扒拉一下就看到那串白玉佛珠安安靜靜的放在車擋風玻璃邊兒上。他放下煙把佛珠拿到手裏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

傅別年氣喘籲籲的坐回車裏,顧焚把煙按滅扔到窗外淡淡的說:“出發吧!”

顧焚回到酒店換了身衣服,又拿了兩套不同的服裝放到車上。去商場的路上還開了個精簡的電話會議,人卻沉默了很多,好幾次跟他說話都跟沒聽到一樣。

“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送過來!”傅別年沒話找話。

顧焚沒接他話茬兒,側首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這串佛珠哪兒來的?”

“嗯?”傅別年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看顧焚手上那串珠子:“那個,蕭海洋給的,說是蕭青山讓給的,我正說有空了去還給他的……怎麼了?”

“最近政府在查他,你跟他少些來往!”顧焚頓了頓,問:“說是為什麼給你了麼?”

“沒。”傅別年忍不住心頭一緊,忍不住問:“為什麼查他?”

“估計是得罪什麼人了!”顧焚麵露倦色,無力的按了按眉心,又過了一會兒拿著佛珠看了看:“這東西讓我拿回去看看,明天給你!”然後又像是想起什麼安排他:“下午不用來公司了接我了。”

傅別年被他弄的莫名其妙,但是沒問原因,他想起顧焚昨天醉得一塌糊塗,陪什麼人喝酒能推脫不了喝成那個樣子?以DT的財力和聲譽肯定不是生意上的人,生意上的人不能把他逼成這樣。

自古以來,商人在權力麵前都是失勢的。

他說政府最近在查蕭青山,那昨天他是和政府的人一起所以才沒法拒絕喝成那個樣子的麼?但查蕭青山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和政府的人一起吃飯?

傅別年想不明白,所以他決定去和蕭青山見一麵。

下午剛下課還沒來得及換下道服手機就響了,陌生的電話號碼,傅別年走到沒人的地方按下接聽鍵:“你好,哪位?”

“……”

“喂,你好……”沒回應,傅別年皺著眉頭又重複了一遍。

“是我!”電話裏傳來一個溫柔的,略帶顫唞的聲音。

他心裏一堆事,沒耐性:“報名字!”

“雲笙。”

傅別年手一抖,差點握不住電話:“什麼?”

“孩子……”傅別年根本沒給她說下去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身體不受控製的顫唞著,上了一下午課都沒這麼累,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他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對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因為太熟悉以至於這兩個字可以毫不費力的激起他所有的情緒。

第一次聽到這麼名字的時候他還小,懵懵懂懂,院長跟他講,雲笙怎麼怎麼美,雲笙怎麼怎麼善良,雲笙怎麼怎麼不容易,雲笙怎麼怎麼愛著蕭青山卻被他拋棄,怎麼迫不得已所以才把他放到福利院。

他迷迷糊糊的隻記得名字,講的一大堆內容全都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