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雲笙直搖頭:“我的聰明智慧你連一半兒都沒能遺傳到,不然不能選擇這個專業,太不激進了!”

“就你激進,好好的大家閨秀不做非要找個小混混兒……還激進的把我這麼優秀的大帥兒子給扔了!”傅別年一邊倒酒一邊埋汰她,想了想突然說:“你回來見蕭青山了麼?他前兩天給我一串佛珠,我正說有空的時候還給他呢,你要不要一起見他一麵?”

“這麼多年過去了,見不見都無所謂了……”頓了頓,問:“是白色的佛珠麼?紅線串的?”

傅別年點頭。

“那是我給他的,讓他拿著去福利院接你的信物!”說到這用手捂著臉,過了好半天才說:“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麼沒眼力勁兒我是不是認錯孩子了?”

傅別年端著酒杯跐溜兒一口喝幹,辣的冒火,心道,也真是邪門了,擱哪兒都沒見過母子相認不到半天就聊成這樣的,這心得多大啊,忍不住笑道:“就咱倆這性格往邊兒一坐,你說不是母子人都不帶信的!”

聽到他說最後一句話雲笙突然捂著臉大聲哭了起來,傅別年嚇了一跳,心裏跟著酸酸的,兩眼濕漉漉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哭。

雲笙哭夠了,擦了擦眼淚,揪了張麵巾紙使勁兒擤了擤鼻子,也端著酒杯抿了一小口帶著濃重的鼻音,語無倫次:“我今天太開心了,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再也不想跟你分開了,你跟媽一起去愛爾蘭吧,我們以後一起生活……在那邊工作穩定了找個洋小姑娘結婚……”

傅別年搖搖頭說:“我心裏有人了,暫時還不想往外跑。而且,我也不喜歡洋小姑娘……”應該是我也不喜歡小姑娘。

雲笙沒問,表示尊重他的想法。

一直吃到飯店打烊,傅別年喝了酒不能開車,找了代駕把她送回酒店,雲笙拉著他的手有點舍不得他走。

傅別年也舍不得,感覺這個貌美媽媽就跟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特不真實,就像一個夢,一分開夢就醒了,於是輕輕的抱了抱她:“趕緊上去吧,我承認你是我媽那就沒跑了,去美美的睡上一覺,等著你的帥兒子掙錢好好孝敬您吧。”

看著她進了大廳,傅別年才樂嗬嗬的往車邊,心裏開心,止不住想笑。想打電話給顧焚讓他也知道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但是聯係撥了三次都無法接通。

下雨了,坐到車上又給顧焚撥了一個,還是無法接通,想著可能是因為夜深了在睡覺打不通也屬常情,心裏卻隱隱的有股不安。

因為顧焚工作忙,手機雖然不是二十四小時開機但基本一直都是通著的,從來沒有無法接通的狀態。

顧宅

顧焚直著背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跟爺爺顧振業靜默對峙著。

從他進來把佛珠放到桌子上到現在都快一個小時了,老爺子不說話也不動,坐在太師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顧焚突然覺得自己不該把佛珠拿回來。

老爺子找這串佛珠找了太久了,自從知道佛珠在蕭青山手上就開始暗箱操作運作了起來,想著法子的打壓蕭青山的生意,甚至連政府的路子都用上了,現在親眼看到佛珠卻突然安靜了。

顧焚突然明白過來,老爺子之前所說的那些打壓蕭青山的原因全部都隻是借口而已,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佛珠,因為佛珠在他手上,所以才這麼步步緊逼!

顧焚後悔了。

不該聽爺爺的,不該找佛珠,不該把佛珠拿回來。

他把佛珠拿回來,傅別年怎麼辦?

他和傅別年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