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山也沒有跟雲笙碰一麵的打算,所以話題少了很多,聊了下傅別年的工作,知道他在顧焚身邊做事也沒說什麼,大概是什麼事都看透了,沒必要講。接下來就是一陣壓抑的沉默。倆人都沒話說,傅別年撚滅煙告辭:“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蕭青山拿著車鑰匙趕上他:“如果……我真的出什麼事的話,海洋……你多照顧著點兒他,他從小到大沒經曆過什麼事兒,什麼也不懂……我再怎麼不對,他畢竟也是你親弟弟!”

傅別年心裏一緊,垂眼看著地,然後點點頭:“知道了,我自己回去,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說一聲。”

“嗯!”蕭青山拍了拍他的肩:“你都長成大老爺們了,我也老了!”

入秋了,天氣要轉涼,大雨一場接著一場,還刮氣了台風。他租的這小屋子便宜的各種弊端就慢慢的顯現出來了。

台風一刮樓頂跟放炮似得嘩嘩啦啦亂響,完全沒有任何隔音,根本睡不成覺。傅別年找個梯子爬到樓頂看了看,也不知道房頂上怎麼堆了那麼多的破銅爛鐵,看樣子是為了壓頂上的玻璃板用的,大風一吹這些破爛就歡快的唱起了協奏曲。

他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總算是不亂響了,好嘛,連續幾天的大雨又他媽的積水了,從頂上的玻璃層漏到最底層的PVC板上。積了一層水,把板子壓彎了,漏雨漏的跟丟豆兒似得。打電話給房東房東說你自己找人修,一切費用報銷。

報你大爺。

外麵風雨大作也沒辦法整修,隻能任由它漏,整個臥室就剩下床上一小塊完整戰地了,其他各屋漏雨程度各有不同,睡哪兒都一樣。傅別年幹脆就不管了,愛他媽怎麼漏就怎麼漏,把寶貝的東西都蓋起來,年爺撐了把傘躺到床上照睡不誤,有本事就把爺漂出去。

手機呼入限製短信總是能接的,傅別年想著多大的事兒半個月還能解決不好?於是發了這半個月以來的第一條短信:“房子漏雨了,我這成水簾洞了!”

顧焚這半個月也不好過,老爺子正在氣頭上,他雖然沒服軟兒但是行動沒敢怠慢,真怕老爺子不吃他那套三下五除二把傅別年搓扁捏圓了。於是把之前老頭兒跟進了好久最後黃掉的一個開發案死活愣是給辦成了,算是勉強哄了老頭兒開心。

沒辭傅別年是怕他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老頭兒有什麼動作他看不到,放心不下。他也不是一個思想陳舊的人,不管上一輩發生了什麼那都是他們的事情,他當時那麼想也是一時間無法接受,現在平靜下來知道這樣對傅別年不對。他一愣頭青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就算是再晾倆月結果還是一樣的。

可他心裏就是不舒服,憋了一肚子火一肚子氣沒地方撒,隻能全放工作上,助理隔三差五的給他彙報情況,了解到傅別年沒事蕭青山也沒什麼事,知道老頭兒還算沒老糊塗,聽進了他的話。

老爺子已經付諸了行動,也是他兌現承諾的時候。

哎,結婚,結吧!

這半個月來他想了很多,現在已經能用平常心來麵對這些事兒了。

當你敞開懷抱迎接一個人來到你生命的同時,也應該做好送他離開的準備。

收到傅別年短信的時候顧焚剛從公司出來正要回酒店,都晚上十點半了,為了避開他把工作時間都延遲了。精神緊繃了這麼長時間,看著屏幕上短短的一句話,柔軟了不少。開著雨刷在車裏坐了一會兒,調頭。

顧焚有傅別年屋裏的備用鑰匙,都十一點了,他也敢沒大動靜,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入眼就是一色兒的水簾洞,客廳地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