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一臉委屈。
“你想聽?”顧焚對著穿衣鏡照了照,跑去衛生間裏刮胡子。
沈未見趕緊搖頭:“千萬別!生分,太傷人!”
又過了半晌,他起身告別,關門的時候真誠的說道:“希望你能順利達成心願,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放心的說出來,我一定義不容辭。”
“回吧!”
顧焚洗漱完畢,收拾停當,打開門衝門口兩個把門的要求:“手機給我用下!”
“顧總……我們隻是……”那人十分為難,顧焚直接打斷他:“算了!”
傅別年在醫院裏住著,腦袋都他媽要開瓢了,背也撞豁了,他得想辦法去跟白必進見上一麵,親口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他。
於是從容的下樓,倆人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身後,顧焚衝樓下大喊了一聲:“劉嫂,給我弄點兒吃的!”然後走到樓下客廳用座機給顧老爺子打電話,好半天才接通,他也不廢話直入主題:“我今天要出門,公司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處理!”
顧振業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我已經處理過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養著準備結婚吧!”
顧焚低著頭聽電話,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劃拉,最後,輕聲回複:“從小到大我沒忤逆過您,那是因為我覺得您的決定可行,但這回不行!我的態度明明白白的擺這,結不結婚我的意向不會變。您要是覺得把辛家的姑娘毀在我手裏不覺得心痛可惜的話那您就繼續逼我,我也很想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
電話裏沒了聲音,過了好半天老頭兒才悠悠的說:“你以為我想這樣麼,我隻是不想你過讓人指指點點的生活……你把電話給羅肅……”
顧焚把電話衝身後一舉:“羅肅!”
身後其中一人向前跨一步接過電話放到耳邊,恭恭敬敬的接聽。顧焚懶得再說,去廚房找吃的,餓了好幾天,把顧爺都餓的沒勁兒了,腰都細了。
劉嫂就等著他喊餓呢,早就煮好了粥放著,隨時喊餓隨時吃,還紮紮實實的下了一大碗雞蛋麵,炒了兩個小菜兒。顧焚狼吞虎咽把自己塞飽,衝羅肅打了個響指:“怎麼給你交代的?”
羅肅恭恭敬敬的站著,衝他微微頷首:“顧老讓我們陪您出去……不過,您還是要委屈一下才行!”
他話音剛落身後不知何時進來的另外兩個人就過來扭著顧焚的胳膊把他按到了桌子上。
操了,什麼時候進來的爺都沒看到!
顧焚在心裏大罵,一群小崽子,等老子得勢的時候不削死你們幾個小丫挺的老子就不姓顧。他使勁兒掙了掙,盯著麵前的注射器大吼:“你們幹嘛?內什麼玩意兒啊?”
四個人完全不顧他的嚎叫,一個人按著他的腿,另外倆人按著胳膊,還有一個手裏拿著注射器直接插到了他胳膊上,注射完,回答他:“顧總,這對您身體沒有傷害,隻是會讓您比較沒有力氣而已。”
“操、你們大爺!”
“……”
藥效很快發揮作用,顧焚跟個小軟麵片兒似得被他們扶到車上,左右各一枚貼身小保鏢,魯肅坐在駕駛座上扭過頭來請示:“顧總要回公司麼?”
回你奶奶個腿兒,顧焚特想一拳打爆他的頭,無奈身上根本就使不上勁兒,僅僅是坐著都覺得自己身體特別想往下滑,他用目刀在魯肅臉上狠狠的剜了半斤肉從牙縫裏逼出幾個字兒:“去我之前住的酒店!”
魯肅再次微微頷首,一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傅別年出車禍當晚雲笙就直接奔到了醫院裏,倆兒子一同推進急診室,她一個人在門外等,心都要蹦不動了。一路上淚都沒停過,到了醫院裏想哭都哭不出來了,反倒無比的清醒鎮定,做好了麵對一切的心裏準備。
感謝外公外婆保佑,肇事者開的是小貨車,在轉彎的時候就踩了刹車,兩輛車隻是由於慣性才撞到一起,傅別年的車被撞翻在山根上,倆人僥幸活命。
顧一陽沒大礙,中度腦震蕩,身上被碎玻璃割了好多口子,基本上都是些皮外傷,隻有肩膀處有輕微骨裂。
相對來說傅別年就有些可憐了,後腦勺撞的血糊拉拉,皮肉裏進了好多碎玻璃渣子,慶幸的是隻是外傷,沒傷及大腦內部,後背也血糊糊的一片,整個後背幾乎都沒好肉了,有兩根肋骨輕微斷裂,腸子被換擋器硌了一下,有些出血,截掉了一段兒,左手手腕崴了。大腿上也紮了塊玻璃茬子,雖然都不是什麼致命的傷但是看起來特別嚇人,跟被火車碾過似得,差點就被包成木乃伊了。
蕭青山得到消息的時候人在外地,剛把蕭海洋送到學校,屁股底下的凳子都沒捂熱呢把蕭海洋一個人扔到學校裏就又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也得虧他回來,不然雲笙一個人也照顧不了,傅別年睡覺趴著睡,腿上有傷上個廁所都難,雲笙又弄不動他,照顧起來特別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