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別年醒過來看看自己這熊樣趕緊問顧一陽的情況,得知他沒事之後便沒再開口了,沒什麼胃口,又怕上廁所,也基本上不吃不喝。

雲笙見他一動不動的趴著都心疼死了,總怕他還有其他毛病,看他傷成這樣,覺得什麼事都能答應他,都願意滿足他,拿著自己的手機在他臉前晃了晃,小心翼翼的問:“要用電話麼?我替你撥?”

傅別年已經跟蕭青山通過氣兒了,知道他已經讓人收手,顧焚在深圳那邊遇到的麻煩也解決了,心裏不再有負擔,再說他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見人麼?

娘的,把爺撞的都不帥了!

包的跟埃及法老似得,爺這麼帥的臉變得這麼慘不忍睹能輕易示人麼!

顧焚結婚的消息在病房裏的電視上一天翻滾好幾遍,他真看不下去,沒精打采的把臉埋到枕頭裏:“不打!”

“想見什麼人麼?”

“不想!”

“吃點什麼?都瘦了!”

“不餓!”

再問,小爺眼睛一閉,睡覺。

“……”

顧一陽的傷不算嚴重,醒來當天下午顧振業就把他轉回了本地的人民醫院。

雲笙也就隻有在他從急診室推出來的時候見了他一眼,不能跟著照顧他,從主治醫師那了解到他沒大礙便也沒再打聽。一心一意守著傅別年,蕭青山趕到的第二天得知傅別年沒生命危險隻需精心調理便也直接轉回了本地的中心醫院。

倆人一個住城南一個住城北,誰也別挨著誰。

但小城就這麼大,擋不住總是要碰到。

雲笙也算是第一次和顧振業麵對麵的坐到一起。

“我從來沒有跟陽陽講過你,他不知道你!”

“那就永遠別告訴他!”

顧振業找她坐在一起喝茶的原因雲笙一清二楚,但是她不想幹涉傅別年的想法,自己沒能得到幸福,不希望再毀了孩子的快樂。

老爺子表明自己的態度,雲笙也說明自己的立場:“他們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

這是與他骨血相親的母親,寸步不離的在病床前守著他,為他忙前忙後,滴水不漏的照顧著他。他從來不知道母親的疼愛是如此的令人如沐春風,如此令人窩心感動。

他渴望了這麼多年的母親就在他的眼前慈愛的望著他。

答應,就能一直沉溺在這如水的目光裏。拒絕,就留在這個傷心的城,獨自一個人,看著顧焚結婚生子,另覓人生。

傅別年垂著眼瞼,想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輕聲道:“讓我再見他一麵!他不留我……我就跟你走。”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看你一眼

天氣將冷,而未冷。是最適宜養傷的季節,再加上傅別年身體底子好,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就徹底出院了。

雲笙看到他租的那個房子就頭疼,幹脆就把他帶回了酒店住,傅別年做什麼都沒有心思,一心隻想見顧焚。

顧焚不再自己的別墅裏,他不知道顧焚宅在哪兒,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個酒店,隻能跟小助理打聽,早上問的,晚上才得到答案。

生病會讓人的心靈變的脆弱,想要見到自己心裏想念的人,哪怕隻是看一眼也好,這些天來他心裏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前所未有的心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跟那小貨車撞到一起時他就想著如果自己死了,怎麼辦?

都沒能見顧焚最後一麵。

傅別年一分鍾,哪怕一秒鍾都等不了,綁著一身的繃帶就要出門。雲笙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就在樓下等著你,行麼,你這樣我實在放心不下。”

天空瀝瀝下著小雨,傅別年穿的少,為了不碰到傷口,他下`身穿了個柔軟的運動服,上身穿了個輕薄的駝色棉麻長袖T恤,腳上隨便趿拉個人字拖就出門了。

雲笙撐著傘把他送到大廳裏,等他上去之後自己坐在沙發上等他。

傅別年去按電梯,感覺指尖兒都是顫唞的,不知道是因為冷,因為疼,還是因為激動,以前他也和顧焚分開過,哪回都比這次分開的時間更久,但是從來沒有這次令他心酸,想見不能見。

顧焚要結婚,他阻止不了,傅別年隻是想見他一麵,要他一句話,好讓自己能下決心做個決定,讓自己煎熬少點兒,或走或留,至少心安理得。

留下,他一心一意,離開,他一生一世。

電梯裏隻有他一個人,傅別年看著層數一格一格的往上跳,感覺心髒也跟著一層一層的往上蹦,都快蹦到嘴邊兒了,他覺得自己一張嘴就能把心吐出來,然後雙手捧著來到顧焚麵前,說,寶貝兒,我來找你了。

隨即又是一陣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