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他畫的依舊跟狗爬的一樣,果斷放棄了他。

拍拍他的小腦袋安慰道:“寶貝兒,其實我還是很看好你的,我相信你會在抽象派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

得到這個鼓勵,傅別年就決定在抽象派的康莊大道上一條道二走到黑。

畫技手法筆觸統統不管,想怎麼畫就怎麼畫,哪怕是畫成一坨屎,哎,小爺自己看著也特別喜歡,還拿個小框框裱起來包好藏起來。

事實上他在愛爾蘭也就隻待了半年,想顧焚。

受不了跟他離這麼遠,一個地球這頭兒一個地球那頭兒,感覺連看的月亮都不是同一個了,就好像沒活在同一個世界,不喜歡。

也就是在他最惆悵最糾結的時候碰到了陸乘風,他在愛爾蘭沒有朋友,見到陸乘風的時候他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剛好還是冬天,他跟著雲笙去廣場上畫畫,然後就看到陸乘風一個人在喂鴿子。

陸乘風是中愛混血,那小模樣長的,要多騷就多騷,長著一張女人臉,不過個頭兒跟他差不多一般高,帥的很,好幾回他倆站在一起說話都碰到有人偷拍。傅別年老不好意思,都是裝不知道,陸乘風每回都是勾著他的脖子朝鏡頭笑,拍的可開心了。

陸乘風是他的中文名字,英文名字具體是什麼傅別年到現在也不知道,太他媽長了。

那時候傅別年才知道他回愛爾蘭是為了他男朋友Leo的祭日。Leo死後他就來了中國,隻在每年祭日才回一趟愛爾蘭。

陸乘風祭拜完再回中國的時候傅別年就跟他一起回了,沒回原來的城市,去了鄰省。

他用雲朗的身份,開始了新的生活。

在雲笙的幫助下開了個畫廊,名字叫燃燒的雲。

剛開始雲笙時不時的會回來一趟,祭祭外公外婆,順便給他介紹點生意上的朋友,做些指點,有時會寄些畫作過來。

傅別年回國兩年半從來沒有回去過,也從來沒主動打聽過任何一丁兒點有關顧焚的消息。偶爾會在新聞上看到他的消息差不多都能把眼珠子瞪到屏幕裏麵去,恨不得摟著屏舔一遍。

他知道顧焚結婚了,生意擴大了,涉及到了更多的行業,在本城知名度又高了。

可是顧焚瘦了,也黑了,不管出席什麼活動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不笑了。

陸乘風從三亞回來去原來的城市找他,可惜他都不在那了,陸乘風找不找他自己卻沒挪窩,在那兒選好地段開了個貴婦女裝店,隻買女裝,也不是什麼大牌子但是怎麼貴怎麼開價。

在衣服質量有保證的情況下,就買服務,店裏的服務員清一色的型男,各種類型,帥的,猛的,溫柔的,爽朗的,成熟的內斂的……反正各種各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展覽呢。

傅別年都諷刺他好幾回了:“我看你根本就是為了取悅你自己!”

“這個也占其中一部分!”陸乘風一本正經:“衣服什麼樣的沒有啊,好衣服多了去了,有錢就能買到。我賣的不是衣服,是色,是服務!”

真沒見過這麼黑心還不要臉的,他們店裏所有售貨員內部都謹遵一條陸總的聖諭:我隻給你看,我不給你摸!

在這麼不要臉的統治下,店居然沒倒閉,還開的有模有樣的,馬上都要開分店了。

傅別年這次去就是替陸乘風去做那個隻給看不給摸的。

長的好看身材又好的還要被大眾統一能著迷的不好找,陸乘風秉著寧缺毋濫的心態,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到合適的。他自己不能上班,還勾搭了店裏的另外一個,倆人這就要去雙雙能看又能摸去了,可惜店裏不能缺人,於是傅別年就被拉去頂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