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辛苦的樣子,傅別年心疼的要死,又後悔又滿足,實在看不下去,果斷走過去將人強抱起來送到衛生間,將浴缸裏放滿熱水把人抱到浴缸裏放好。

“我幫你洗吧!”

“不用,你出去,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傅別年沒辦法,這才退出去拿了一支消炎軟膏放到浴缸旁,關門的時候再三囑咐:“我就站在門口,有事一定要叫我!”

“嗯!”

他沒敢走遠,跑到臥室外的衛生間裏隨便衝了衝圍了條浴巾便迅速的跑回臥室一動不動的守在衛生間門口,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他身上的水也幹了,有點冷,他打開衣櫃扯了件睡袍披在身上。

準備再次返回衛生間門口的時候顧焚打開門從裏麵走出來,走路的樣子依舊有些怪,但是好了很多。

傅別年趕緊迎上去想要把他抱起來,被他製止了,慢慢的走到床邊躺下。傅別年給他蓋好被子在他身側躺下,以為顧焚生氣了,正要說點什麼安慰的話,顧焚卻伸手捧著他的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柔聲說:“好累,睡吧!”

平躺不舒服,顧焚微微側了側身。傅別年便貼著他的後背抱住了他,用跟他同樣的動作貼緊他,和他一起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顧焚已經醒了,正枕著胳膊看著天花板發呆。

傅別年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想什麼呢?”

“想你什麼時候能醒來去做早飯,好餓!”顧焚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沒刷牙別親我!”

傅別年扳過他的臉騎到他腰上對著他的嘴使勁兒親了一口,看著顧焚一個勁兒的擦嘴這才滿意的爬起來去洗漱。

倆人用同樣的牙刷,牙膏,潔麵乳,剃須刀,就連內褲也是同樣的款式不同的顏色,倆人身材相仿,完全可以穿同樣的衣服。

夏天快過完的時候顧焚基本上將公司的事情徹底交接完畢,成了自由之身。傅別年也將畫廊暫時交給了小裴一個人打理,給他分成計算,隻要不倒閉就行,反正他也不缺錢。

回黑色洋流去看蕭青山的時候突然碰到了蕭海洋,從他口中得知陸強現在居然在做老師,而且還是大學的老師!這讓傅別年著實嚇了兩跳。從蕭海洋手裏得到陸強的聯係方式,沒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打給他。

仔細算算,倆人有將近四年的時間沒有見麵了,但是聊起天來卻絲毫沒有生分的感覺,就好像離別隻是昨天,聽到他的聲音傅別年眼前還能看到陸強露著一嘴大白牙傻笑的樣子。

他能聽出陸強聲音裏的快樂,也能聽出他的無奈,隨口問了一句,可惜陸強沒說,他也沒有刨根問底,隻能給與支持,人到了這個年紀,都肩負了各自該有的責任和擔當,陸強是個純爺們兒,凡事都有自己的主見。傅別年覺得,隻要是跟陸強說話,自己就還是大學時的樣子。

真正的兄弟就是這樣,不管多少年不見,多少年沒有聯係,隻要一說話,感覺永遠都不會變。

不過陸強還是被他要和顧焚結婚的事情嚇了好幾跳,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沉默了很久才送上自己的祝福,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別年罵他是個愣貨,嚷著要他送賀禮。

陸強二話不說,有求必應,可惜因為工作的關係不能去參加他的婚禮。

倆人足足聊了三個多小時,愣是把手機打到欠費又沒電徹底開不開機才罷休。

傅別年心滿意足,知道陸強是真心希望他幸福,就算送個屁他也開心。

去顧宅做客的時候他緊張死了,按理說以前他見到顧老爺子也沒這種感覺,可是現在跟顧焚確立了關係,再去顧宅就有了一種見未來老老丈人的感覺,緊張的狀態無法克製,好在老爺子沒怎麼難為他,隨便吃了頓飯,領著他倆在院子裏的小花園裏乘了會兒涼,隨便聊了些過去的事,簡單的做了些安排,也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