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好了,稍稍有點小緊張呢……好吧,我的意◇

大腦好像被無數個寫著“困”字的旗幟插-滿了,此時終於因為對方過於嚴肅的表情分出一點餘地思考他的問題。早川加奈子一呆,然後才覺得久違的心虛姍姍來遲。

說起來即使走的時候打過招呼說要自己離開,可是後來她到底是怎麼被抓回來的……?還有他應該不會真的找了她這麼久吧?

她握著通訊器的手鬆了鬆,卻還是敵不過嗷嗷叫著一波湧過來的困意。

早川加奈子揉了揉眼睛,努力打起精神迎上對方十分的目光,混沌的大腦不太能考慮出自己這個時候到底應該怎麼解釋才好,隻是呐呐地說:“那個時候的確是……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聽到這樣蒼白無力的回答,他的回應便是冷嗤一聲,眼神冰冰涼涼,在她臉上一咬便挪開,連話都不願多說。

她說的的確是真話,但他的目光仍舊讓她心口緊張地發跳。

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種局麵,也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解釋,不知所措的早川加奈子隻好將目光投向“四方有紀”。

她沒察覺自己這樣的舉措令那一個人更加失望和生氣,眼見“四方有紀”也隻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才重新轉過來抿抿唇,幹巴巴地解釋:“我說的是真的,那個時候的確覺得沒有辦法多呆了,但是後來……”

後來怎麼樣了呢?

她不知道,在這個空隙裏自己的眼睛再度望向了“四方有紀”,下意識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即使她看過去的原因是不知該如何表達,心裏還在想自己應該怎麼說。難道說她被站在那邊假裝自己是“四方有紀”的那個家夥綁過來,被關到現在,走不掉也回不去,連之前那麼大的力氣也沒有了麼?

他信麼?

即使他相信這件事,她又要怎麼解釋現在在四方有紀身體裏的是誰。等到真正的四方有紀回來,又應該怎麼麵對他呢?

早川加奈子說不出來。也因此才會在正正地迎著跡部景吾居高臨下如有實質的視線時,再一次心虛,然後詞窮。

一波接一波的困意衝擊著她的大腦,因為太困,即使對身體的支配都變得有些艱難。意識似乎飄得很遠,想把臉轉回來,想動動手指,想說點什麼,偏偏身體和思維之間的線就像斷了一樣,怎麼都做不到。

為什麼這麼困呢。她沒有辦法思考,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在不自覺的時候再次抓緊了懷裏的通訊器。

幾步開外的男人臉上有種此時的早川加奈子暫時分辨不出的情緒。那雙深藍色微微眯起的眼睛裏,依稀有她之前曾經努力了很久、追求了很久,卻一直沒有得到的東西,又或許隻是她的錯覺。

實際上在她說完這段話後,他的目光僅僅重新在她身上停駐了三秒鍾,便平靜地移開。他的嘴唇隱約揚了一下,似乎在笑又似乎沒有。早川加奈子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不斷加深的睡意讓她即使是分辨對方所說的內容,也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