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膝下一子尚未有福晉,就把這個禮物賜予他吧!永琪接旨,今朕把阿裏和卓之女含香賜予你為側福晉,望你好好待她,莫要辜負了大清與回部的友誼!”

含香站在那兒,眼神充滿了壯烈與淒絕。

而小燕子則被這個狀況,驚得半晌回不過神來,等到回過神來,就氣得瞪大了眼睛:“我就說漂亮的女人靠不住,她看上的居然是永琪!”

李明沒有留下含香,這件事帶給宮裏的震撼實在不小。太後心裏不滿,嘴裏不能說什麼。總不能說,做祖母的不許孫子納妾吧!對於景嫻而言,她算是真正信任了李明,之前的變臉隻是因為害怕失去。

百官們隻覺得詫異,皇上為什麼會把一個番邦女子賜給五阿哥呢回部,不管怎麼說,都隻能算是異族番邦,皇上此舉是不是另有深意。

☆、終章

含香被李明賜給了五阿哥,這一舉動雖然讓阿裏和卓沒有達到想要的目標,但比起李明來,永琪顯得更加年輕,如此想來,阿裏和卓也就釋然了。

按照原先的計劃,應該是永琪與福爾康一起護送阿裏和卓出城去。由於小燕子的因素,永琪已經與福爾康決裂了,二者屬於王不見王的存在。

依然是旗幟飄飄,依然是樂隊奏樂,依然是馬隊車隊,前呼後擁,但是含香的身份,與之前來的時候已經截然不同了。

永琪、福爾泰帶著眾多的侍衛和軍隊,護送在側。原本,依照福爾泰的身份哪有資格指揮眾多侍衛,因為李明的一個壞心眼,福爾泰也就跟著去了。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阿裏和卓策馬來到含香車前,此刻的含香已經在維娜吉娜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她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含淚:“ 爹!一路上,您要多保重!”或許在她的意識裏,已經知道兩人再無相見的可能。

盡管含香之前作出多麼惹人怨的事情,可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看著落淚的含香,阿裏和卓不禁惻然,用回語說:“含香,不要恨爹,你的犧牲,是有代價的!維族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因為你而獲得重生了!爹代替那些百姓,向你道謝了!”

阿裏和卓說完,一個激動,就用回族參見王者的大禮,向含香行禮。

含香大驚失色。慌忙雙手扶住父親,淚,便滾滾而下了:“爹!你怎麼可以對我行此大禮?你心裏的話,我都明白了!你的用心,我也明白了!你放心的去吧!維族的命運既然在我身上,我無論怎樣,都會委曲求全的!”

父女二人,執手相看,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了。

風蕭蕭,層雲飛卷。永琪默默的站在一邊,深深的感應到這種離別的沉痛。含香確實不愧是阿裏和卓的至寶,一眸一笑,哪怕是蹙眉,也是分外動人。永琪是性情中人,自然對含香另眼相待。

阿裏和卓毅然策馬,狂奔而去。含香默默地站在曠野裏,臉上帶著淒絕的美麗,目送父親和回部人馬消失。她神情壯烈,衣袂飄然。

被她那種淒美震懾住,永琪不忍心上前催促含香早些回去。他對含香已經充滿了憐恤之情,感慨的說:“李白的詩,我現在才明白了,‘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正是現在的寫照。讓她再停留一會兒吧!”

就在這個時候,蒙丹全身白衣,白巾纏頭,白巾蒙著口鼻,從天而降,直奔含香身前,一把抓住含香:“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跟我走!”蒙丹帶來的四個回族武士同時躍出,加入了混戰。

蒙丹雖然在會賓樓“不打不相識”認識了小燕子和福爾康,偏偏福爾康並沒有到來。於是蒙丹拚命的與爾泰激鬥,此刻永琪已經撂倒了兩個回族武士。一見含香被白衣男子捉住,心急之下,搶下侍衛的一把長劍,飛竄過來幫助爾泰,一邊打鬥,一邊嘴裏嚷著:“居然敢來搶人,我殺了他!”

永琪一劍劈去,刷的一聲,劃破蒙丹衣袖,蒙丹綁著繃帶的舊傷露了出來,血跡殷然透出。蒙丹回手應戰,永琪長劍再刷的一聲,劃破蒙丹前胸的衣服。

含香看得心驚膽戰,魂飛魄散,忍不住大喊:“我求求你們,放了他吧!”含香這麼一喊,永琪二人下手的動作慢了些。趁著他們動作慢了下來,蒙丹奮不顧身的舞著刀,直撲爾泰麵門,爾泰靈活的閃過,大喊:“我告訴你,最好不要做困獸之鬥!”

“不錯!你的手下全倒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全身而退!”永琪也喊道。

危急時刻,含香踉蹌奔來,對著永琪和爾泰,噗通一跪。抬著悲愴欲絕的臉孔,看著兩人:“含香求你們,放了他!含香給你們磕頭了!”說著,含香就磕下頭去。

這時,蒙丹忽然躍起,舉起那把刀,橫刀向自己脖子上抹去。永琪比他更快,伸手就一拳對他頭上打去。蒙丹掙紮了一下,就不支倒地。白色的衣服,被血跡染得殷紅斑斑。

含香爬了過來,抱住蒙丹的頭,見他渾身血跡,心已粉碎。蒙丹努力睜大眼睛,定定的看著含香。含香用白色紗巾,溫柔的拭去他嘴角的血跡。

然後,她抬頭看著爾康和永琪,幽幽的說道:“我們回人有幾句話,翻成中文,是這樣的:‘你是風兒我是沙,風兒飄飄,沙兒飄飄,風兒吹吹,沙兒飛飛。風兒飛過天山去,沙兒跟過天山去!’我和蒙丹,從小一起長大,他是風兒我是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