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人際關係複雜,明爭暗鬥的例子已不在少數,她能落此下場早在我預料之中。”另一個說。
“什麼意思?”
“白夷飛揚跋扈的性子,在東區人盡皆知,自從被選入宮,她更加得意得不知天高地厚,惹出麻煩數不盛數,想必宮裏的人對她更是厭惡至極,所以我說,她遲早會成為所有人的目標,落得今天的下場全是她自找的。”
“可是沙刑太殘忍了!”
“那是因為你很少聽說,所有刑罰中,沙刑算是較的了,隻不過挑斷她的手筋腳筋丟在沙漠中暴曬而已,能堅持過一天,算她命大,好歹留下了一條命。”說話的女子麵不改色的說象是在談論衣服一樣輕鬆。
琪琪一旁聽著聽著,隻覺心中一陣反胃,沙刑!多殘暴的手段!族長怎麼做得出來?那邊又談論起新近的趣事,膽大的女子剛一提到礦場副官被殺一事,琪琪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過去。
“....聽說殺死副官的人是新近抓來的幾個外族青年,他們膽子不小,看來非處死不可,殺人可不是說著玩的。”
突然間,琪琪的臉色變了,她聽出她們所指的幾位外族青年一定是她哥哥們,他們絕不甘心受人擺布,製造事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難道他們想逃跑,被逃脫成功?她的大腦頓時炸裂開來,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頭一陣發暈。士兵扶著她,搖她保持清醒,琪琪猛然抓著他的衣襟追問:“她們說得是不是真的?告訴我,她們說得是不是我哥哥他們!”
“冷靜一下,族長會給你解釋的。”他勸道。
“你一定知道真相,是不是,快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他們做的?”她無比焦急,神情慌亂無主的叫喊著,周圍裏三層外三層包圍了許多人,在看著他們。士兵被迫無奈的點點頭:“有一個人親眼見到副官被殺,他指出是他們的幹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琪琪輕輕的緩緩的鬆開了緊扯他衣襟的手,無力的靠向椅背,他們太魯莽了,族長一定會處死他們的,她害怕的喘不過氣來。站起身,向門邊退去“我不要他們死,我要去看他們!”她突然衝了出去,士兵見勢忙追出去。琪琪用難以置信的飛快速度奔跑著,顧不得周圍駛過的馬車和騎馬的人,幾次險些被撞上。士兵的一顆心提在喉嚨裏,如果她出什麼意外,族長不會放過他的。他大喊:“不要跑!我帶你去!”
這一天,礦場停止了正常工作。沒有了往日的碎石聲,沒有了喝號聲,也沒有士兵的厲喊聲,一切都靜止無聲。苦工們被召集一處,觀看犯人受刑按慣例,他們該受最為殘酷的斷肢死刑,不知為什麼,族長沒有那樣做,隻是叫士兵將幾位年青人綁在木樁上,幾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分列受刑人身側,等待族長下令。四周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似乎凝結在空中似的,苦工們有的麵色麻木,有的麵色顫驚,都一聲不吭的等待著即將上演的殘劇。他們沒有人敢出頭,替年輕人求情,因為那隻會給自已惹來殺身之禍。族長麵覆黑紗騎在高頭大馬背上,傲然而冷漠的俯視著幾個膽大的犯人,不發一言而他們麵無懼色的神情令他十分不悅。他要讓他們知道,在礦場沒有他們敢反抗的餘地。
士兵拉著琪琪躲到一塊高地的巨石後,探頭觀望著,她越過重重的人頭看到哥哥他們被綁到木樁上,心急得想出去求情。他們明顯的瘦了,皮膚也曬成灰色,但是卻透出一種成熟的味道。此刻她沒有心情去細細打量他們,幾次想衝出去,都被士兵阻止:“族長正在氣頭上,你去了,非但救不了他們,反而更激怒了族長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