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恢複,也許不久後,她便會恢複記憶。
到那時,她又該怎麼辦?
墨久心中一陣刺痛,失憶的端陽與從前的端陽,終究是不同的。
一個無害,一個致命的毒。
她手一抖,突然將桌上東西掃落一旁,“阿陽,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以後不要再看了,你定是困了,我們回房吧。”
“恩。”端陽乖巧的應了一聲,心中卻知阿墨在騙她,若是不重要,又為何每日忙到醜時才回房。她心中有些委屈,她隻是想要幫幫阿墨嘛,至於不讓她動手嗎?
但在墨久麵前,端陽一向是乖巧的,端陽壓下心中惱意,乖乖和墨久回了房。
兩人早已洗漱,於是睡覺。
一夜無語,但心中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 軍訓苦,軍訓累,作者君已經不行了。
還有五天,五天,五天,喃喃自語......
我們今晚放一晚假,於是我爬上來更文,實在很累。
以後再捉蟲了,當然如果有讀者君幫忙我會很感激的。
於是,就是這些了,超越極限的碼字。
累,酸,疼。
於是,繼續軍訓......
讀者君們,摸摸,等我回來。O(∩_∩)
☆、突然
日子平淡的過去,當然暗處的血腥不可能少了。
在收拾了幾個倚老賣老的元老後,樓主的默認,墨久的毫不留情,終於讓有些人暫時收起了不安分的爪子。
墨久,從來就不是一個做事拖泥帶水的人。
就在墨久逐漸掌握樓中大權時,本以為會一直平靜的生活被一個人打破。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墨久在意的人的話,那便是她的師父們了。
那些脾氣古怪但神通廣大的人,都是發自內心的疼她,墨久不是傻子,一向十分敏[gǎn]的她分得清,誰對她好。
而在這幾位師父中,最讓墨久頭疼的,非江珂莫屬了。
有時候,墨久能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情意,但墨木頭經常性的選擇忽略。
江珂拿她沒辦法,也隻是口頭上開開玩笑,說是要把墨久討回去做媳婦,但也隻能是說說而已。
對付墨久這油鹽不入的人,江珂常常感到無可奈何。
但她心裏裝了一個人,再也割舍不掉。
即便,她知道在那人心中,自己隻是如姐如母般的人。
江珂愛極墨久那雙不染世間塵埃的眸子,那般幹淨、漆黑,仿佛失足落入凡間的仙子,還未染上世間汙垢。
很難相信,一個自小過著刀口舔血生活的頂級殺手會有這樣幹淨的靈魂。
江珂第一眼看她,便深深的愛上了。
而救回端陽是一回事,喜歡墨久是另一回事,江珂絕不放手。
於是,她來了。
若是從前,江珂不會提出要在竹屋小住的。
因為她了解這個她愛了齊年、疼了七年的十四。
墨久不喜他人進入她的領地,她沒有安全感。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自我保護的一種體現。
但現在不同。
因為墨久讓端陽進了她的家。
也許墨久沒有意識到,但江珂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墨久的心,在向一個人打開,但這個人不是她。
江珂心口一陣絞痛。
江珂到的時候,端陽正在午睡.
而墨久終於忙完樓中事務,正拿了刻刀雕玉。
幾縷發絲散落耳旁,墨久卻無暇顧及,她微微皺眉,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玉石,似乎在煩惱著什麼。
她比玉更美。
怎麼舍的下?
江珂看著這樣專注又柔美的墨久,眼中酸澀,這樣一個她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人,注定不是她的了嗎?
現在還來不來的及?
江珂會退縮,那她便不會活到這個時候。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陽光刺眼,當她低下頭時,苦澀的表情已然消失不見。
仍是一貫來的戲謔眼神。
她走過去,墨久抬起頭看她。
“師父,你怎麼來了?”
非要有事,才能來嗎?那你屋裏那女子為何在這?
江珂上前幾步,眉眼堅毅,深處帶傷:“十四,你打算怎麼處置炎陽君?”
墨久眼中劃過一絲慌亂,她停下琢磨玉石的手,平靜道:“我還未想好。”
江珂逼近一步:“你不是沒想好!”剩下的話她沒說,早已不言而喻。
墨久站起身,沒有直視江珂。
江珂繼續說:“十四,不要忘了,炎陽君當初對你做了什麼!現在她失憶,無害,但不代表她永遠無害!你還想再次被囚禁嗎?”
墨久低聲說:“不會,我不會再被抓回去。”殺手樓的勢力不是兒戲。
江珂知道墨久心中所想,她嘲諷的笑笑:“你想硬碰硬嗎?樓裏為救你折損多少人手你不知道嗎?再鬥下去必將兩敗俱傷!你是少主,但殺手樓不能敗在你手裏!”這是你保命的籌碼,是你身份的象征,我拚死也有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