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管來人身份有多麼珍貴,這時候,誰也不能打擾十四休息。
女帝高深莫測的看著江珂,眼中始終帶著一抹笑意。
江珂在這目光下,竟有了窘迫的感覺,仿佛她的心思已然被女帝看出。
她清咳兩聲,本想讓女帝先回樓主休息。
女帝已先於她開口:“我不會打擾到她,但我已經等不及要見她。若她真是我的孩子,我又怎麼能安心離去?”
江珂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說出拒絕的話。
如女帝所說,墨久有很大可能是她的孩子,那麼讓一個母親在自己的孩之昏迷時離開,無疑是對她的一種折磨。
江珂側了側身子,讓出一條道來。
女帝先行,這是對待貴客的禮節。
女帝走進屋內,雖仍舊風度優雅,但那步伐,似乎比先前要快上許多。
江珂進去的時候,女帝已然坐在了墨久的床頭,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墨久的臉頰。
母女天性做不得假,當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個孩子的第一眼時,女帝便已然肯定,這的確是她的孩子。
此時她不是那端坐在龍椅上的女帝,褪去了所有威嚴與深邃,她看向墨久的眼光中,隻是帶著可以將人溺斃的柔情。
那便是母愛了。
於墨久而言,遲到了太久的母愛。
仿佛有所感應似的,墨久輕輕皺了皺眉,下一刻,她睜開了眼睛。
視線有一瞬間的模糊,但觸♪感已先視覺而恢複,她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在撫摸她的臉頰,一下一下,像曾經泡過的溫泉中溫柔的泉水,帶給她溫暖。
但這觸♪感是陌生的,不同於端陽熱情的觸碰,不同於江珂小心的試探。
但又好像很是熟悉,仿佛許多年前,便已經感受過。
雖然十分貪念這份溫暖,身為殺手的本能還是讓墨久瞬間清醒。
她伸手打開觸碰的手,幾乎是同一時間,已然從躺姿變為靠牆而坐,眼睛中是滿滿的銳利,警惕的看著來人。
但很快,她又放鬆下來,因為她看到了江珂,既然師父在,自是不會把居心不良的人放進屋裏的。
這一係列反應,在墨久看來,再平常不過,卻深深刺痛了女帝的心。
看著這樣的墨久,她完全可以想象,這些年來,她的孩兒,過的是怎樣殘忍而艱難的日子。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青國也養死士,而一名被養成的殺手,要經曆的,絕不會比她的死士、暗衛輕鬆。
甚至,死士是挑出苗子進行精心培養,至少不會在訓練中故意讓他們失去生命。而殺手,則是百裏挑一,千裏挑一,乃至,萬裏挑一。
隻要一個,想要活下來,就踩著別人的屍骨往前衝!
而這本不應是皇兒要承受的,她當有天底下最尊貴的地位,有天底下最為精致華美的用度。
快樂的過一生。
這樣想著,女帝的眼中,漸漸有了淚。
江珂明白了,墨久的身份已被確定。
墨久疑惑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她“領地”的陌生女人,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出於好奇,她突然問了一句:“這位夫人,請問你是誰?”到我這兒有什麼目的?
作者有話要說: 呐,一回來就碼字。
像我這麼有節操的作者君,不多了~~
☆、身份
女帝平複下情緒,盡量保持平靜道:“我是你娘,來接你回家。”過你該過的生活。
墨久腦中似有一道驚雷炸響,她不可置信的望向這個突然出現的“母親”,心中滋味難明。
奇異的,她對這話絲毫沒有懷疑,隻是一時不能接受多了個娘親。
她孤身一人,過了這麼些年,隻起過要將一人留下的念頭,但她早已不奢望,此時能見到所謂的親人。
事實上,墨久已然忘記她是孤兒這一件事。
忘記了,就不會疼了。
自床上坐起來,墨久神色複雜的看著女帝。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質問為何將她扔下,還是歡喜的跟著她離開?
墨久都不想。
女帝看著這樣的墨久,心中更為難過,這孩子,是不打算認她了嗎?
不,不會的。
她的孩子,無論當初為何生下她,她都愛著這個孩子。
墨久緊皺眉頭,輕聲道:“您要把我帶到哪裏去?”至少,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兒吧。
女帝麵部表情嚴肅起來她慈愛中不失威嚴的道:“回青宮,你是我皇族子孫,應當回到皇室。”頓了頓,讓墨久消化消化,女帝繼續道:“我是青帝,你作為我唯一的孩兒,便是青國唯一的儲君,於情於理,你都應當隨我回去。”
這消息太過驚人,墨久怔怔看著女帝,一時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