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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撞入熟悉的懷抱,墨久臉有些紅,此時她褪去了殺手的冰冷,也沒有身為青宮暗主的威嚴,隻是一個羞澀的少女罷了。
端陽輕輕摸著墨久的頭,芊芊玉指從墨久柔順的發絲中穿過去又溜出來,眼中,是滿滿的溫柔。
她從未,有過如此溫暖的笑意。
半晌,墨久回過神來,猛的推開端陽,臉蛋兒因著小秘密被人察覺而變得通紅。
她原本是個多麼伶俐的姑娘,現在說話卻有些結結巴巴:“你,你是什麼時候,來,來的?”
端陽含笑看她,一字一頓的道:“來了很久了,從你切菜我便在了。”吐字清晰無比,帶著些許戲謔。
墨久大窘,施展輕功,不一會兒便回到了寢殿。
端陽仿佛早已料到墨久會是這般反應,見著人突然不見了,也不意外,催起內力便朝墨久消失的方向追去。
剛踏上寢宮的地麵,墨久就後悔了。
不久做頓飯嗎?這又問又跑的,好像有多見不得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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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陽自然很是受用。
墨久又呆了呆,看著怨氣全消的母君,她想著,原來隻是餓了嗎?
墨久的心思,端陽看的一清二楚,再也掩藏不住心中喜悅,她勾唇笑了起來,帶起一室嫵媚。
果然,她的阿墨,還是那根不開竅的木頭呐。
作者有話要說: 累,終於碼完了。
嗬,睡覺去。
☆、挑明
夜涼如水,向來淺眠的人又沒有睡著。
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心中有事擱著的墨久終於忍不住起身,因著從前的習慣,她找來一塊原玉,手上翻出那把黑漆漆的小刀,專注的雕刻起來。
這世上僅存的幾名玉石大能,墨久都拜會過,從他們那兒學的藝。
然而,還是有不同的。
她的師父們崇尚簡練,俗稱“八刀斷玉”。
“八”字並非指的刀數,而是“背”之音,也指如“八”字般大開大合。因此這“八刀斷玉”也自然不是使用八刀將玉石斬斷,而是僅靠寥寥幾刀,便將玉石雕刻成形,既簡潔抽象,又為玉石注入飽滿的生命力。
雄渾博大,自然豪放。
但因著墨久專攻雕工,故而雖已將這種技法爛熟於心,私下裏卻還是注重於玉石精雕。如此,精致而柔和,也是一方流派。
平素裏,擺放在墨久房中、庫中的那些成品無不是線條細膩、栩栩如生的。
隻除了一塊玉。
早已忘記是何時雕刻的。大抵當時心中有些拿不準形態,便施以寥寥幾刀於一塊和田美玉上,大抵雕出個人的形態,隻是那身體以及五官簡練,看不透形貌。之後,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墨久將那玉帶在身旁,每日把玩,久而久之,在墨久的摩挲下,那原本略帶抽象的玉石上的線條越發細潤柔和,隱隱,能看出真正的樣子了。
墨久摸摸衣兜中的那玉,一時有些恍然。
手上動作未停。
小刀舞動的飛快,很快,一隻小狐狸便顯露出來,其神態惟妙惟肖,尤其那一雙狐狸眼,波光瀲灩,最是傳神。
不知道是真的見著了隻狐狸而有感而發,還是心中有什麼。
細細用纏著繁雜紋路的刀背打磨著這隻狐狸,眼見得小狐狸越發的活泛,墨久心中也歡喜起來。
阿陽一直想要她為她雕一塊玉,而墨久因著心中那些小心思,總也不肯。如今既是要端陽回去,以後也應當再不相見,那麼送塊玉給阿陽,算是了了她的念想罷,省的回去還惦念著。
墨久這廂還在想著要如何將這玉交給端陽,卻不知,她心心念念的阿陽,此時可不在驛館休憩。
也並非像之前那樣,忍不住偷偷來瞧她。
而是,在帝宮中,與青帝對峙。
好吧,原本,確然是來瞧她的,然而,端陽“順利”的翻牆而入後,才發現,已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