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老婆在一起是親情,那他們家的孩子算*****出來的啊?”
“你怎麼知道他有孩子?”死孩子聽話真不在重點上,“我們是相愛的,同學,你不明白嗎?”
我說道:“明白。他對你的喜歡是男人精|子一般泛泛的喜歡,而你對他的愛,是如同卵|子一般珍貴的愛。是這個意思嗎?”
範品楠從美好的回憶中回過神來,轉著眼珠子看我。
我看著她說道:“你要是這點小三二奶的事兒都沒整明白,你怎麼考到C大來的?眼睛都腫成這樣了,還有臉到師姐這裏哭訴,範品楠,黃城高中這麼教你的啊。”
範品楠的眼神有些失焦,似乎在遙遠的回憶裏扒拉有關於我的記錄。最後她纖纖玉指哆嗦著朝著我虛空轉了兩圈,說:“你……你是紀晴冉!”
我翻著白眼看她:“你和那個大叔上床了沒?”
範品楠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對我的問題毫無反應:“師姐,你怎麼也在這裏啊?那季澤清呢?”
“我也找他呢。你要是碰見他,一定要幫我轉達,他要是再不在我眼前現身,我閹了他,徹底圓他殘疾人的夢想!”
範品楠喃喃地說著:“自從你們畢業後,我再也沒見著他了。要是他在,我是絕對不會和大叔在一起的……哪怕不能和他結婚,隻要能遠遠地在他身邊看他也好。”
我真是侮辱了“卵子一般珍貴的愛”這個比喻。是呀,卵子也是一個月就能來一次的。範品楠節操無下限,剛才還在為她的大叔不能和他老婆離婚而抹淚,現在又像一個純情得跟蒸餾水的少女一般要為另一個男人——依舊是個有婦之夫——守身如玉了。哪像我,喜歡馮佳柏喜歡得像是絕經女性前最後一顆卵子一樣再無來者彌足珍貴,一喜歡就是十年。
我蓋上筆帽,收拾了下桌子,說道:“甭谘詢了。省得你搞七撚三,想東想西地不安生。你呀,就缺一個幫你把門兒的。得了,惡人我來做。你要是敢和那個什麼勞什子大叔再在一塊,小心我找人打斷你的腿。話我放這兒了,聽不聽隨你。”
範品楠站起來,我才看見這麼冷的倒春寒天氣,她下半身居然隻穿了一條齊B小短褲,小短褲下黑色的絲襪將兩條又長又細的腿包裹得跟小春筍似的。這丫頭,不僅墊了鼻子,還跑去抽脂了,又露得這麼有料,難怪招大叔喜歡。想想黃城高中這麼偏遠的地方,能出一隻從土鱉升級為弄潮兒的小鳳凰,一下子讓我不知是該感歎範品楠這種人勵誌還是墮落好來。
送走範品楠,我看了看手表,趕緊往第一教學樓占座去,指著美女杜文諾是沒什麼意義的。像她這種人,這輩子肯定是被上帝*****的。這位身高比我高10公分,胸圍比我大10公分,體重卻比我輕10斤的尤物聽說在C城一中時讀得七上八下,連五國十代和三國兩晉南北朝都沒搞明白區別,整天就盼著高考後學黛玉焚書的人居然在高考中如有神助,可到最後竟然超常發揮考到C大。而我這種悲催的倒黴蛋,身材如同又扁又平如液晶屏一樣一馬平川,生活卻過得波瀾壯闊,跌宕起伏,連續讀了兩年高三後,好不容易考到C大來了,卻要給幸運兒占座,偶爾還得一人飾兩角地在老師點名中渾水摸魚。除了感歎“人各有命”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言語來寬慰我自己。
上課上到一半,我給杜文諾發短信:“速來,過會兒隨堂測驗。你不是還想讓我替你交答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