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意合你個大頭鬼!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季澤清保持著高漲的情緒,竟口不擇言說粗口的近親詞彙,這還是之前的小結巴麼?
他大概覺察出自己的失態來,說道:“我看結婚這事當初是你說了算的,那離婚由我說了算才叫公平。我其實也不是不想和你離,但是什麼事情都是你做主,對我來說,太沒有尊嚴了。所以,等我哪天高興了,我再叫上你,咱一塊兒離婚吧。”
我說道:“那你哪天算高興啊?”我不由想到之前艾紫香說她一不高興就要把我的日記本丟出去,而眼前這個男人一高興才能跟我離婚。這他媽什麼亂七八糟的世界!就你們的情緒是情緒麼!
季澤清看了看,湊到我耳邊說道:“有本事你哄我高興啊!”
小結巴這三年出國不是去念書,而是泡西洋妞去了吧?要擱三年前,他有一半今天的膽色,我也逼不了他跟我結婚啊!
我打了個噴嚏,說道:“哎呦,出國學什麼不好,學人家洋人噴香水。我對香水過敏好吧?”
“裏麵兩位女士噴了一斤的香水,你怎麼沒意見?”
“我就受不了你這羊騷味兒不行啊?你敢說你身上沒有羊騷味兒?你這隻披著狼皮的羊,在姐姐麵前裝什麼裝?”我擠兌道。
季澤清他煞有其事地摸了摸我的腦袋,我的劉海被他掀開,露出淺淺一道疤。他的指腹在疤上摩挲,道:“定情物在這兒呢。你跟我再怎麼離也抹不掉這個啊。”
說完他魅惑地笑了笑,嘴角拉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他忽然一手托起我的後腦勺,在我還來不及搞清楚怎麼回事時,我看見季澤清在我眼前的臉盤越來越大,最終他的臉覆蓋在我臉上,而我嘴上如被蜻蜓點水一般,停有一刹那軟軟的散發著牛奶味的溫暖。
等我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一幕是什麼時,季澤清早已痞痞地站在我麵前,壞壞地笑:“這是遲到的結婚吻。新郎親新娘,居然等了快四年,怎麼說都難以讓人相信吧?難怪會讓新娘一片怨言了。算了,賜你一個吻,算是補償了,以後別到處叫喚了啊。”
我擦了擦嘴,說道:“你等著,季澤清。等我把結婚證攤到你妹妹前麵去。”
“你去啊,順帶讓文諾也開開眼!”他不慌不忙的說道。
我看眼前伶牙俐齒、油頭滑臉的季澤清,實在無法搞清楚,一個人是如何能在三年半間脫胎換骨了呢?
要說起三年半前的小結巴,時間還得倒退到我第一次高考前後。
在艾紫香撿走我的日記本後,我提心吊膽地過完了高中剩餘的時間。成績越來越不如人意。除了艾紫香的外部矛盾,我的父母也鬧得越來越凶,已經劍拔弩張鬧到了分居的地步。我爸給馮佳柏的爸爸送禮後,並沒有從民辦學校直接調到C城一中教學,而是在送禮後的第三年,隨著教育部擴大招生政策的深入,我爸才被提到C城二中。但我媽對這結果卻一直抱有不滿,言辭間對我爸多有奚落。我爸無以寬慰,便把所有對人生的指望轉移到我身上。
那時我能跨區到C城一中上學已是耗費了我爸很多積蓄。我小學成績一直一枝獨秀,即便到了C城一中,我的成